,说道:“只是事后袁司隶命麾下徒隶跟随被遣散的流民进一步查探,发现流民多往太平道处走动,甚至多有流民已在洛阳郊外的太平道处屯驻下了。”
刘辩心中一凛:“继续说下去。”
“袁司隶着人拿了几个流民,悉心盘问,乃知这义舍之事实为史常侍与太平道勾连,用以聚集流民,欲行悖逆之事。”
“此言荒唐!”刘辩闻言亦怒亦惊:“这义舍乃是我着史子眇去建的!如何成了勾连太平道所用?至于行什么悖逆之事,更是信口雌黄!”
“臣自然知道。可是阳球便是这般与臣说的。”
“你可与他说了此事乃是我一人所为?”刘辩问道。
“臣没有说。”
“为何不说?”刘辩勃然大怒,言道:“若告知阳球此事乃是皇子所为,难道还能叫其关连这什么狗屁太平道,还能有什么悖逆之辞一说?”
小黄门闻言大惊,忙扣首称罪,复而言道:“如此污名,臣如何敢加诸于殿下身上啊!而且这等关系,乃是袁司隶之言,阳球转述而已。”
刘辩自知这其中关窍,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不怪你,不怪你,是我心中急迫,失了计较。”
小黄门扣首谢恩:“袁司隶既得罪状,自是公诸与前朝公卿,于是有言,禁中阉宦勾连太平道,欲行悖逆之事……”
“由是自有了诛宦一说,我那舅舅想来也是知道这事了,却不曾与我明言而已。”刘辩打断道:“想来你方才这般惊恐,也是因阳球以此事威胁与你吧。”
“正如殿下所言”小黄门见机,又是跪着往前两步,继续言道:“阳球这厮确实与臣有威胁恐吓之言。”
刘辩微一抬头,双目冷峻,目光肃杀:“说来。”
“他说史常侍从前乃是清白忠厚之人,不过投错了官,站错了队,如今虽行了恶事,但他阳球非薄情寡义之人,今日又受殿下所托,一旦起事,自当尽其所能,留史常侍全尸,事后年逢史常侍祭日,更当于坟前祭上几杯薄酒,可是如臣这般,就大不相同了。”
“如何不同?”
“如臣这般,今日是看在殿下曾经执刀豪言份上,方可免受其辱,可如今诛宦之事,反掌可成,若殿下不能依言践行,他阳球自会持三尺长剑,屠尽我等阉臣,戮我残躯,与野狗食之啊!殿下,这般无君无主之人,臣不能手刃此贼,以报殿下恩德,乃臣之无能,臣之过也……”说到后来,小黄门又是泣不能言,痛哭不止。
刘辩方才想起事前给予小黄门的那柄诛杀王甫用的环首刀,竟不顾小黄门悲伤痛哭,坦然问道:“刀呢?”
小黄门哭声立止,抬起头茫茫然看着刘辩,竟不知如何应答。
“我问你刀呢?”
“刀?何刀?”
“早间与你的那柄环首刀,就是我要史子眇去阳球府上讨来的那把砍了王甫脑袋的环首刀。”
小黄门恍然大悟:“臣奉了殿下之命,示此刀与阳球,不想此人竟完全不顾昔日殿下与之恩情,说什么若是殿下能够看清形势成就当年诺言,他阳球自会亲持此刀与殿下跟前,双手奉上。”
“还说什么当日诺言,我现在便想砍了阳球,好叫他明白当日诛杀王甫之事,到底是谁助他成事的!”刘辩气愤道。
“手刃阳球,臣愿为殿下为此事!”
刘辩自知这小黄门不过徒表忠心,无奈之余不由好笑:“手刃卫尉?这般狂言,你不惧死嘛?”
小黄门一抹眼泪,挺直上身,昂然言道:“今苟且亦死,刃卫尉亦死,等死,死忠殿下可乎?”
刘辩闻言,心中猛然一动,喃喃自语道:“苟且亦死,刃卫尉亦死……”
小黄门见状,心中亦是一动,转瞬间便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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