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刘辩摇了摇头:“这二人乃是太平道与禁中的眼线,专为掩人耳目,为太平道清除朝中阻碍用的!”
史子眇闻言一怔,过了半晌方才言道:“这朝中公卿,除了杨公数月前有书呈于陛下说要提防太平道众,可就再无人谈论此事了,便是如今连杨公也不再谈论了!”
刘辩依旧摇头:“不是杨公不谈,而是杨公还未曾言,又或许杨公所言恐怕早就封尘在兰台当中了。”
“不会的!”史子眇依旧反驳:“殿下如何料定这太平道就一定会反呢!”
“就这事儿,咱们都讨论了好些年了,你从来都不信我,倒是不谈也罢。”
史子眇默然不语。
“老爸,我既以老爸唤你,乃是真心诚意的重你,敬你。”刘辩摊了摊手,索性坐下身来:“这太平道之事终归与你所信重的东西有悖,咱们以后干脆就再不提了。”
史子眇长叹一口气,却也是点了点头。
“但是我依旧要说个假设。”刘辩继续说道:“若这封谞、徐奉真为太平道于皇宫当中的暗子,这二人竟会是如何下场?”
史子眇闻言又是一怔,茫然问道:“竟会如何下场?”
“若是太平道事败,此二子必然为人揭发,死无葬身之地。”刘辩微微蹙眉,缓缓言道:“便是太平道事成,此二子也难全性命。”
“为何?”
“若是太平道势如破竹,此二子与众阉宦大抵会为世族、士人诬为误国之人,该夷族的夷族,该祭旗的祭旗,到时候莫要说这二人便是连吕强和老爸你怕也难逃这一遭。”
史子眇闻言面色一青,却也并未打断。
“若是太平道事成,此二子也逃得性命,阉宦之身恐难为天下人所容,自也只能遁身江海,在不现于尘世。”刘辩说完,一拍桌案:“而这,大概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史子眇也是缓缓坐下,早就没了胡须的他却还是禁不住举手搓着下巴,做捻须状。
“这般我就愈发困惑了。”刘辩双手捧着额头,摇头晃脑:“事败则身死族灭,事成也无甚好处,这样稳赔不赚的买卖,竟是为何?”
刘辩沉思良久,猛然间抬头望着史子眇问道:“老爸,饶是你,你会行此事吗?”
“我?”史子眇双目出神:“若是换做以前,非为常侍,想来是会行此事的。”
“可是如今呢?”
史子眇摇了摇头:“恐怕不会?”
“为何?因为常侍之位,便不尊道术了?”刘辩不由轻笑道。
“自然不是,这常侍之位虽然贵重,可是如何能与道术相较。”史子眇也笑道:“如今为常侍时日已久,见得东西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许多道理,还有昔日间与殿下探讨天下孰错,颇有所思,虽觉这天下无道,可亦觉得不该行此乱事。”
“为何?”
“若行此乱事,唯一不可救这天下,唯二不可救这黔首。”史子眇无奈笑言。
刘辩重重点头:“便是此理。”
“所以,殿下以为,封、徐二人若真有所为,也是多有蹊跷?”
“然也!”刘辩坦然应声:“其一不为财,其二凭这番作为也难为名,难道真就是圣人君子为天下事?这其中的道理我也想不明白了。”
史子眇笑道:“可是这一切不过是殿下的假设,恐怕这太平道本就没有反意,殿下与此二人这一番计较不过是雾中楼台,镜花水月罢了。”
“哎~”刘辩站起身来,长长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固然可以以假设自欺,但是有些事情便是想要其成为假设,也终究是会成真的。”
史子眇闻言,也是长叹了一口气。
“史公,我再问你一事。”刘辩道:“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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