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做大官!”
何进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做了大官,自然是为了光耀何氏门楣。”
何进又是狠狠点了点头。
“除此之外,舅舅还要叫这天下人都不再看不起何氏一族。”
“不错!”何进慨然应声,竟又突然惊疑,盯着刘辩,显难相信这先前的三句言语是出于这个六岁孩儿之口。
“舅舅无须这般看我,先前我就与你说了,我是神童,你知晓的,我未必就不知晓,我知晓的,舅舅你也未必就一定知晓。”
何进更加疑惑,问道:“殿下今日召臣前来,竟为了何事?”
“舅舅,你以为,何氏若要名震天下,该依仗何人?”刘辩并不答话,却只是自顾自问道。
何进不答。
“自是需要陛下信重,却也需要士人支持,对否?”
何进依旧不答。
“若是在从前,舅舅一定还以为,需要阉宦支持,对否?”
何进仍旧不答。
“只是又想依仗士人,又想依仗阉宦,这么一来不就等于谁都没有依仗吗?如果我猜的没错,大概是吴匡从舅舅府上走后,舅舅就已经做出选择了,只是吴匡身死,促使舅舅做出了决定,对否?”
“殿下何意?”何进惊愕万状,终还是说了一句话。
“舅舅,如此你还以为我只是个六岁笨蛋孩儿吗?”
何进还是难以相信:“此番言语,当真不是旁人与殿下说的?”
刘辩不由笑道:“如今局势这般明朗,莫要说我这个六岁,生在宫中的皇子了,便是蔡伯喈家中那五岁的小妮子蔡琰亦能窥得其中奥秘,舅舅不过是身在局中,当局者迷罢了。”
既是提到了蔡伯喈,何进总算是心中稍定,想来刘辩说了这么一大通十之八九乃是蔡伯喈的言语,至于什么蔡家五岁小妮子都知道的说辞,不过刘辩徒自显摆罢了。
想到此处,何进终于放声问道:“殿下以为,此番计较可是正道?”只是这一问,多少是有在问蔡伯喈的意思。
“便是此刻,舅舅还在问我这番计较是不是正道。”谁知刘辩并不作答,依旧自顾自问道:”舅舅眼中,天下黔首为何物?“
然而与这疑问,何进竟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亦不过黔首出生,若要问他黔首为何物?倒不如问他,他何进为何物?
见何进又不说话了,刘辩只能叹了口气,继续自言自语道:“所谓黔首,天下至贱之人也,生不如猪狗,死犹如灰土,天下善事,非无黔首不可为,天下恶事,又皆乃黔首所为,溃堤之蚁穴,万物之首恶,便是黔首,舅舅以为,我之言对否?”
“非是如此。”何进道。
“若非如此,该当如何?”
“臣只是以为,欲成大事,若非依仗士人,不可为,大事不成,至于黔首何物,生死如何,具无足道哉。”
“舅舅所言大事,不过登得高位,得其权柄,若欲再有所为,不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得了这些权柄舅舅又要用来做何事呢?”
何进长叹一声,终又不言。
“舅舅如今身处高位,有权却不知百姓疾苦,有权却不能保护故友,他日权柄更重,就会救民于水火,救友人于危难吗?”
“若是权柄更重,能力至斯,自会行此事。”何进自也知道了刘辩说话重点,顺着他的意思说到。
刘辩摇了摇头:“舅舅心中若真欲行此善事,就不会分什么权重权轻,自也不会拒我今日之事,这点舅舅你不及史子眇太多太多。”
何进尴尬无言。
“舅舅你今日拂我心意,只是怕我出得郡国,不利争储罢了,今日堂中便只你我二人,莫要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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