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先让了南苑的双胞姐妹大娇小娇登场,双娇一出场就立时引得众人连连喝彩,今日她们扮得是那飞天女神,却是自后背绑了极细的钢丝,从楼,但却是穿了一半红衣,一半白衣,脸上的妆一半是男,一半又是女……
“嘿!这个新奇!”
众人都以为与众不同,纷纷扔了花下去,夏小妹更是叫了那龟奴进来,吩咐道,
“你抬一筐花进来,不……两筐……三筐……三筐花!”
“是!”
待得花抬到时,那下头的表演已是开始,原来那男子是一人分饰两角,一个是远离家乡征战的少年儿郎,一个是新婚不久,就在家独守空房的妻子,那表演者扮男子时威武英挺,手中长剑在身前舞出一团银光,与身边伴舞的众人相互应和,或击或打或刺或削或挑或劈,举手投足干净利索,尽显男儿阳刚之气,
待到扮女子时,却是蛮腰素手,轻轻柔柔,哀哀怨怨,细声细气的低唱,情郎久不还家,独依熏笼到天明,闻得金鸡报晓,却当是那凯旋的号角之声,猛然坐起,玉肩半露,茫然四顾间却不见夫郎身影,不由返身伏在那处哭泣,却是细腰起伏,翘臀高起,让人看了恨不得变做这女子的夫婿,奔进去搂着佳人好生慰籍一番,当真又是哀婉又是香艳,却是将人心底子那点龌龊心思全给勾了起来,暗暗骂道,
“这样貌美如花的女子,舍得让她独守空房,当真是暴殄天物,你干脆死在外头,把女人让给老子算了!”
这一台戏终了,引得又是满堂的喝彩之声,众人扔花扔得手都软了,似夏小妹之流索性让林勇几人帮忙把花筐一股脑扔了下去,
“砰……”
一声响,吓得那下头的龟奴纷纷惊叫避让,众人倒似得了乐趣一般,隔壁的人如法炮制,扔了一筐下去,隔壁的隔壁有人扶栏探头哈哈大笑道,
“来人!给本王扔两筐下去!”
“砰砰……”
这厢砸得砰砰山响,隔壁的不服气了,扔了三筐下去,夏小妹想凑热闹却被韩绮一把拦住,
“我们乃是外乡人,还是少惹麻烦为妙!”
这青楼楚馆里为何打架斗殴的人不少,便是因着酒色同迷之下,人往往会失了理智,尽做意气之争,她们可没那底气同人争风吃醋!
果然隔壁的隔壁又扔了四筐下去,于是这两间中人,便你五筐,我六筐的比试了起来,他们倒是不觉得,只累得那些抬花的龟奴们是上气不接下气,嘴角都泛白沫了!
终于隔壁的隔壁那身形高大魁梧,一脸戾气的男人不扔花了,改对隔壁的人道,
“小子!在这南昌城中敢跟本王斗的人还没见过呢!有胆子过来吃酒吗?”
隔壁那间的主人终于走了出来扶着栏杆,哈哈一笑朗声道,
“有何不敢!”
说完话便闪身回去,显然是从房门出去了,正这时那隔壁的隔壁又闪出来一名中年男子,生得是相貌堂堂,气度不凡,那名男子看了隔壁一眼,却是眉头紧皱,脸上懊恼之色一闪而逝,猛然一转头瞧见了这边包间中,正在依栏看热闹的夏小妹与韩绮,立时双目圆瞪,嘴巴大张,手指头在栏杆上乱跳,好悬没有当场翻栏杆逃下去!
“她们……她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此时间的夏小妹却是无暇理会那人,只伸手拼命扯韩绮的袖子,
“刚刚……刚刚那个……是不是他?”
韩绮想了想点头,
“我瞧着应就是了,不过我眼神儿不好,也未曾瞧真切,你问问青砚与桃李?”
夏小妹又转向两个丫头,两个丫头齐齐点头,
“是他们了!”
这个他们自然还有皇帝身边伺候的江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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