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不出来,眼睁睁看着癞痢头一面得意怪笑,一面瓜分这桌上的好菜,气得这小子筷子一松,哇呀呀大叫一声就握掌成拳向李莽胸口捣去,那架势沉腰坐马,左手护胸,右手一招直捣黄龙,看那样子倒似是个练家子!
卫武见这情形叫了一声,
“李莽!”
李莽心领神会,却是仗着身板儿生得壮实,半分不管那当胸袭来的拳头,猛然一伸手,
“砰……”
这厢赶在对方的拳头到胸口之时,出手一把攥住了对方的衣领,那小子生的俊俏,但身条儿削瘦,又不及李莽高大,被他拿着衣领,人就提了起来。
李莽将人提了起来,转脸得了卫武一个眼色,当下拖着那小子就近向通往后花园的月亮门儿走去,这一席闹起来,周围宾客纷纷侧目,卫武哈哈笑着冲四面拱手道,
“我那兄弟不胜酒力,有些失态了,抱歉!抱歉!”
却是做了一个罗圈揖之后,带着癞痢头就追着李莽去了,李莽与那小子拉拉扯扯进了后花园,也不好惊动女眷,从角门处出了宅子,来到后头一处偏僻的小巷之中。
那俊俏的小子,生得似个娘们儿,脾气倒是十分暴躁,待到了地头立时就原地一个蹦跳,一拳打在了李莽的鼻头之上,
“你是个甚么东西,敢揪孤……揪小爷!”
李莽生得皮粗肉厚,倒是抗打,只一个不防被这小子打中鼻梁,立时眼泪鼻涕一劲儿往外窜,趁着他眼里一花时,那小子又窜起来给了他一拳头,正正打在眼眶之上,李莽大叫一声连连后退几步。
后头紧跟过来的癞痢头见状怪叫一声,
“好小子,敢打我兄弟!”
当下冲过去就是一拳头,这俊俏小子是个练家子,刚才在宴席之上是施展不开,现下在这无人巷子里自然没了顾忌,对上癞痢头这瘦小的个子可是半分不怵,蹲下身子就给他来了一个扫堂腿,癞痢头那不够一捏的小身板儿,细竹竿似的两条腿儿本就不稳,被他这么一扫立时就哎呀一声歪倒了下去,那俊俏的小子起身就要再照着癞痢头面门踢一脚。
后头紧跟来的卫武见状心知不好,一眼瞧见了这巷子里晾的几件女人衣裳,却是顺手扯下一件来,兜头往那小子头上罩去,那小子只觉得头上一暗来刚抬头看去,见得一个偌大的裤衩子就盖到了面门之上,满眼所见之处全是一片翠绿。
卫武上去就是一脚,那小子咕咚倒地,卫武再上去又是一脚,也不知踢到了哪儿,那小子闷哼一声,在地上一个翻滚,拼命挣扎想将头上罩着的裤子扯下来,卫武那里会给他机会,过来又是一脚,回身拉起倒地的癞痢头,李莽过来要动手,被卫武一把拦了,只让癞痢头过去照着那小子的头脸一阵猛踹。
癞痢头刚才一摔,正正磕着了门牙,咬着了自家的嘴皮子,此时正鲜血长流呢,他心下恨着呢,抬腿狠狠踹去,踹得那小子不得反抗之法,只护着脑袋蜷缩成一团儿,半晌都不敢动弹,卫武见着差不多了,这才抬手止了癞痢头,招呼碰上二人往外走,癞痢头得意洋洋临走又给了他一脚,一口血水吐在地上,
“呸!小子,你也不瞧瞧我们爷们儿是谁,敢跟我们爷们儿抢肉吃!”
这宴席是不好再回去吃了,三人大摇大摆出了巷子,癞痢头才问卫武,
“老大,怎得不让李莽出手揍死那小子?”
卫武应道,
“终归是鲍家的亲戚,我们若是打得狠了,被人查起来,也是一桩麻烦事儿!”
李莽那小子出手没得轻重,那小子看样子就是个家里有钱的主儿,若是闹得大了难免给兄弟们添麻烦,以后兄弟几个还要在街面上混呢!
若是这事放在以前,不让李莽打得那小子口鼻出血,都是小爷我今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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