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雪第一百六十九章海寇袭城泉州清晨时分
蒙蒙细雨,簌簌而下,落在泉州太守府屋快要流出口水了。。。
以往海寇攻下一个县城,都是件令人庆幸的事情,攻下县城之后,四处劫掠财物、女人等等,就如同一匹匹饿狼般的,令人兴奋,令人欢欣鼓舞。
县城如此,更何况像泉州这样的一座大城?城中的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等财物,城中如花似玉、成群结队的娇小娘子,城中数不尽的各种珍奇宝物。。。如此这般,怎不令人馋涎欲滴?
而最为关键的是,若是铜山寨攻取了泉州城池,甚至扩大战果,再攻取福建路几个城池,就有了与宋朝廷讨价还价的资本了,就有可能被宋朝廷招安,随后摇身一变,就成为官府之人了。
同时铜山寨必将会是声势大振,四方豪杰之士必将会是纳首来投,到了那个时候,铜山寨将成为东海之上数一数二的霸主,而谢怀忠将会是群雄之首,甚至称王都有可能。
再不济,攻破泉州城池,其后大肆烧杀掳掠,将泉州变成一片废墟,然后大摇大摆的从容离去,再隐于茫茫大海之中,宋朝廷又能将谢怀忠怎样?
谢怀忠想到得意处,不由得手抚光头,得意的哈哈大笑。
“大王,当下该当如何?”谢怀忠的手下似乎是看穿了谢怀忠的心思,已经以“大王”相称了。
“嗯,二弟觉得目前该怎样?”谢怀忠闻言,收住笑声,问向一旁的费景阳道。
“大哥。。。。。”众寇皆为一副跃跃欲试、兴奋的模样,可费景阳却是一副忧心仲仲的模样,看着一片寂静的泉州城池,异常忧虑的说道:“大哥,不如我等撤军回岛吧。”
此时的泉州城池显得较为寂静,无喧嚣之声,也无吵闹之声,更无惊慌失措之声。
城墙之上,大宋各色旗帜迎风招展,旗帜之中夹杂着各种长短兵器,如同一排排的树林一般,城墙之上肉眼可见,一队队背着箭壶的宋军在城墙之上不断的移动,却未发出很大的声响。
泉州城池一副严阵以待的阵势,怎不令费景阳是心惊肉跳的?
撤军?回岛?谢怀忠闻言,差点一头栽下船楼,转头看着费景阳没好气的问道:“二弟何出此言啊?”
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是四处出击,到了泉州城下,即将破城而入之时,就偃旗息鼓,灰头土面的撤军回岛?
这怎么可能?要知道为了此次攻打泉州城池,铜山寨可是几乎将所有家底都拿出来了。
“大哥,泉州舟师何在?迄今为止,我并未见到泉州舟师的一条船啊!”费景阳闻言答道。
与泉州城池的严阵以待相比,费景阳最担心的就是泉州舟师。
费景阳原本打算是在泉州之外的海面上与拱卫泉州舟师展开决战,并一举击破泉州舟师,歼其大部,随后再以得胜之师,围攻泉州,如此必将会是事半功倍。
可一直到海寇的船只驶至泉州城下之时,却不见一艘泉州舟师船只的踪影,就如同用尽全力挥出一拳,却一拳击打在了棉花之上,令人气血翻涌。
费景阳担忧的是一直不见踪影的泉州舟师,隐藏在某处,待时机成熟之时,再给己方致命一击。
未虑胜,先虑败,故可百战不殆矣!若是攻城不利,海寇还可以驾船从容离去,可泉州舟师若是一直在一侧虎视眈眈的,就令费景阳如芒刺在背、如鲠在喉了。
泉州城池之中的宋军没有船只是下不了海,追不了敌的,可舟师就不一样了,可以撵着海寇猛打。
与其相比,费景阳宁可与泉州舟师在海上苦战、血战、死战,甚至落败,也总比目前如此这般的令人放心许多。
“军师多虑了!”谢怀忠之弟谢怀义闻言说道:“据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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