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亦是心中惊奇,不过他并未伸手去扶孙业,脸上也并未露出任何表情,只是语气平淡的问道,“你究竟隐瞒了些什么,说来听听?”
“其实小人一早便知道公输冢的情况,外面那悬崖上的悬棺,以及那藏于悬棺之后的盗洞皆是小人先祖所为,而溶洞与地宫中遗留下来的古尸,也都与小人先祖不无干系。”
孙业依旧低着头,声音沙哑的说道,“此处那口打开的竖葬棺,当初葬的也的确是小人的先祖,而这位先祖的尸首也早已被移了出去,为的便是免受‘绝户桩’影响断绝家族香火。”
“但我家先祖的目的并不仅仅只有这些。”
“我家先祖最想得到的,其
实是祖师爷随葬的《公输经》全册。”
“祖师爷在世时,确实收了不少弟子,我家先祖那时亦是祖师爷的弟子之一,不过祖师爷的弟子也分三六九等,我家先祖天赋略差了一些,并非跻身于祖师爷最青睐的得意门生之列,因此祖师爷并未将《公输经》倾囊相授,只教授了其中的一小部分,此事成了我家先祖毕生最大的遗憾。”
“后来祖师爷号召弟子献上家中子嗣助其打桩建陵,我家先祖为讨祖师爷欢心,便自告奋勇将家中长子,也就是‘宇文忌’献了出来。”
“可惜此举也并未令我家先祖获得修习《公输经》全册的资格,反倒是此事过了不久之后,祖师爷便将对所有修习《公输经》的弟子降下诅咒的事昭告了天下,接着又自郢城城墙上跳了下来,以死明志。”
“得知此事之后,我家先祖亦是始料未及。”
“那些习得全部《公输经》的弟子受祖师爷诅咒也就罢了,我家先祖不过修习了其中的一小部分,也要承受如此诅咒,心中自是颇有不甘,恰巧当初祖师爷秘密修建公输冢时,我家先祖一次为祖师爷送饭,无意间见过一副地图与一副青铜门的设计图纸,隐约猜到那可能便与祖师爷正在秘密修建的陵寝有关,于是便偷偷将其临摹了一份私藏起来。”
“后来祖师爷秘密下葬之后,我家先祖越想心中越是不忿,再有那两副图纸在手,竟逐渐生出了欺师灭祖的念头。”
“后来我家先祖真就依照青铜门设计图纸制成了这把锁匙,而后带上了一些族人与弟子前来此处暗中挖掘,并制造悬棺掩盖挖掘痕迹,如此耗时多日终于凿出了一条通道,成功找到了祖师爷的公输冢,并用锁匙顺利打开了外面的那面青铜门。”
“彼时这里面的器械应该与如今一般无二,我家先祖进入公输冢后并未乱动,也似我们一般一路来到了此处。”
“直到此时,我家先祖才终于发现,原来诸多弟子献上的子嗣,竟都被祖师爷打成了‘绝户桩’,他老人家竟如此狠心,这是要令这些弟子断子绝孙啊。”
“我家先祖大惊,连忙命人将‘宇文忌’自倒立的竖葬棺中刨了出来,彼时才赫然发现,这‘宇文忌’已经葬入此处数月有余,双手在死前早已抠的血肉模糊,棺材里面也都用干涸的血液写满了咒骂的话语,但此时再刨出来时,却依旧如同活人一般面色红润,甚至为其搭脉,还能感觉到有力的脉搏,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长子失而复得,我家先祖见状自是大喜过望,连忙命人将他抬出来,接着又想开祖师爷的这座‘机封’查探,没准儿祖师爷的棺椁中边有全册《公输经》陪葬,毕竟那曾是祖师爷最得意的东西,理应随他而去。”
“可惜这‘机封’却是难开的很,即使数十人一同发力,能够将其勉强推开一些,但只要稍微一松手便又会立即合上,而且开的越大,回收的力道也就越大,这么多人一时之间竟无法奈何于它。”
“那时我家先祖并不知道这是慈石,还道是祖师爷制造的厉害机关,冥思苦想也不曾想出应对办法。”
“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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