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腐烂的恶臭。

    “贝克，你说，如果我想要改变这个世界……”

    “我能做得到吗？”

    方白面无表情的看着河流里的残尸，呕多了之后，也就什么都呕不出来了，也就习惯了。

    方白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但是他的内心一直平静不下来……

    “师父……”

    贝克愣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会有如此一问。

    从眼前的这一幕去看，方白知道，这些被屠杀的凡人应该只是沧海一粟……

    方白不知道自己穿越过来要做什么，但是他觉得自己总该要做些什么，你可以说他圣母心发作了，也可以觉得他是个蠢货。

    但每个人总得做一些事，无论这件事对人，还是对己。

    只要你做的这件事有意义，就值得做。

    “当你死后，你是希望你的墓碑上一片空白，还是希望你的墓碑被人乱涂乱画？”

    “我希望是后者……”

    方白深吸了一口气，血腥味呛的他喉咙有些难受。

    没多久，他就走下了城墙。

    眼前依旧浮现着那尸山血海，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地球上哪怕碾死一条狗，他都不忍睁眼去看，更莫说那数不尽的人……

    “呵，凡人就不是人了吗？”

    忽然，就在方白准备下去的时候，不远处一个庄稼汉打扮的男人狠狠的骂道。

    “算了……”

    庄稼汉旁边的男人劝道。

    “他们曾几何时也不过是一介凡人罢了，得了些许狗屁神通，便可高人一等？”

    “这狗老天，不！公！”

    庄稼汉咬牙切齿的怒声道。

    “慎言！”

    旁边的人开口道。

    方白看了一旁的那几个人，默默的继续往前走，便是从这几个人的身边路过。

    “这位先生，你好像很是不屑的样子，莫不是你觉得我们说的有错？”

    庄稼汉快言快语，说白了就是他脑子有问题，怒火攻心，想要找个地方发泄……

    然后他就看到了比较好欺负的方白。

    方白愕然的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额……那个，我没觉得啊！”

    “这位先生莫怪，我这弟弟也只不过有些怒火上身……这修仙界，对我等凡人也太不公了……”

    一旁的清秀的中年人拱了拱手道。

    “也不算不公吧，只不过你们不是修仙者罢了……”

    方白撇了撇嘴道。

    “这话何解？”

    中年人眼神微微一凝，沉吟着问道。

    方白想起城墙外那些无辜被杀的凡人，心中有些无奈，嗤笑一声道：“你觉得不公，无非是你没成为修仙者罢了，当你成为高高在上的修仙者的时候，你还会为凡人打抱不平吗？”

    “我……”

    庄稼汉刚想要说话，却被方白无情的打断：“你当然会说你会，你又不是修仙者。”

    “夏虫不可语冰，冬虫怎可言夏。”

    “人总是这样，当你是凡人的时候，会唾弃那些修仙的人，但在你修仙之后会记得你当凡人的时候的想法吗？人在夏天很难记起冬天的雪有多冷，等到了冬天也忘记了夏天的太阳有多热！”

    “当你高高在上时，你真的会再看如同蝼蚁一样的凡人？”

    方白自嘲着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谁。

    而这番话，却是让中年人眼睛一亮，心中一惊，不由细细的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本来他只是想打个圆场，如今，却是有些敬佩着看着方白。

    只见中年人沉吟了一下，抬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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