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岳楼。
杜柳一直等在门口,当他看见云墨终于回来的时候心头莫名的一紧:“公子,这花儿?”
“找个盆,养起来。”云墨将手里的白蔷薇递给他,淡淡道。
“……是。”杜柳从未见过他如此反复无常。
云墨却毫不在意,一路往里走:“传令下去,留她一命,带回来。”
“啊?”杜柳捧着花儿,一愣。
“怎么,没听清。”她本就不是郊外的野花,自然是可以养在身边的。
“不不。”杜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道,“公子,刚才有消息传来。”
云墨的脚步一顿,回首看他,没有说话。
“失败了。”杜柳好不容易吐出三个字,磕磕绊绊道,“慕公子大开杀戒,我们的人……几乎全军覆没。”
“废物!”云墨脸上一瞬间乌云密布,“不是说避让么。”
杜柳连忙跪下请罪:“为了不让慕二公子疑心,这次都是江湖上的生面孔,想来慕公子是真的不识,那些江湖人士……”
“一群废物。”白衣公子盯了他半晌,忽然道:“算了。”至少人还活着。
“还有……”杜柳真心觉得今日过的很艰难,简直是心力交瘁,“那丫头……不见了。”
“什么?”白衣公子步步相逼,“不见了。”
“是,忽然不见了,还没找到。”
一袭长袍停在了他面前,如此之近,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压的他难以喘息。
云墨忽然俯身,一把拽住了杜柳的衣襟,沉声道:“给我找,我要活的。”
杜柳从未见他如此生气,半晌才连连领命:“是……是,马上找,马上。”
“滚!”
清晨的阳光洒满了庭院,可是云墨站在那里,却得不到一丝温暖。指尖慢慢嵌入掌心,恨不能掐出血来。
富阳小镇。
夏日晴空万里,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少女梳着两个圆圆的丫鬟髻,一手甩着腰间的穗子,明亮的大眼睛看着熟悉无比的风景,咧了咧嘴:还真是太平的很啊。
一旁走着的锦衣公子,难得的一身灰蓝绣袍,低调沉稳,乍一眼看上去还真的很像慕远征那个毒舌君子。
“我说你好容易回来,那嘴角一个劲儿讥讽的笑是怎么回事。”慕无尘一手拿着一把低调的白面折扇,悄悄遮面问道。
“我这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看着旁人还是该干嘛干嘛的,有点儿不平衡不行么。”
“你还不平衡,小爷我为你出生入死,现在为了你还要穿的如此沉闷低调。”慕无尘翻了个白眼,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我还不平衡呢。”
“……”我要不是一时想不开回去救你,现在早就远走高飞了,还用得着在这儿跟你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我饿了,这儿哪家早点好吃。”
“不知道。”
“……”慕无尘脚步一顿,斜睨着她,“你从小在这儿长大的,你会不知道?”
“你还知道我是从小在这儿长大的呐。”阿音像看白痴一样看他,音调也不由得提高了两分,“你瞧瞧我现在这样子还能勉强蒙混过关,要是帮你跑去买早点,万一被认出来了怎么办。”
“……”
“饿了自己去买。”阿音气势汹汹的瞪着他。
慕无尘跟她对视了片刻,本以为他要发怒,却不知为何忽然说道:“好,你告诉我哪家,我自己去。”
“……”这么好说话。
“说啊,哪家。”
“那……那儿。”阿音手一指街对面,“看到没有,对街,樊记包子,那是明月大舅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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