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没错,可是众人看着刚翻出来的金梳子,一时之间都竟有一种不知说什么好的感受。
付拾一幽幽吐槽:“那你买得起金梳子,就不给自己女儿留点更好的?你婆娘要是知道了,怕不是要从地底下跳出来打死你。”
冯老车直接不解释了,抬出了那一句亘古名言:“你懂什么?!”
付拾一还真不懂。
最后就只能揣着这一份不懂,默默的就整个屋搜完了。
屋里倒没有别的可疑的地方。
冯老车的驴车上,有很多血迹,但是他毕竟是个屠夫,车上拉的,大多数也是死猪什么的,所以有这种血迹也不奇怪。
而后,李长博就让方良他们带着冯老车去县城里找人。
当然,当着冯老车的面,还是将他的门给锁好了。
冯老车走后,孙县令问了句:“还要去看看冯金土的屋子吗?”
付拾一看李长博。
李长博轻声道:“还是不看了,冯金土还未回来,主人不在,我们不便上门。”
付拾一点头,就去洗手什么的。
其实,她也觉得不必再去看冯金土那儿了。
村民们在这个时候,一个个也忍不住上前来打听消息。
毕竟,冯老车屋里搜了那么久,一出来之后,就直接把冯老车带走了——没法让人不多想。
李长博叫了冯老黑过来问话:“你们这一片,除了你,还有谁总出门?冯金土爱出门吗?”
冯老黑摇头:“金土不咋个出门。他一个人,又要种地,又要养猪,也没那么多空。哦,去河边上放猪或者割草也算出门的话,那基本上天天出门。”
“只说去远的地方,出村。”李长博无语了片刻,最后揉了揉眉心,只能将话说得更明白。
一旁边的徐春儿看不下去,一把将自己男人推开,干脆利落的将话说了:“金土基本上不出村,他要攒钱去婆娘,连集都去得少。我觉得不可能是他。大哥可能性还大点。”
“先不说其他的,我们这附近,也没听说哪家人不见了。咋可能是他?而且金土虽然不爱说话,可人勤快,踏实,就是倒霉了点。其他没啥子毛病。从小就他就晓得知恩图报,给他吃的,他就帮人干活。大夏天的,顶到太阳做,有几个娃娃这样?”
徐春儿反正坚定不移的认为不是冯金土:“大哥自从死了婆娘,性情都古怪得很。虽然他也大方,时不时请客吃饭,但是平时也不和哪个来往。喊他再接一个婆娘,他也不干,每天不晓得在屋头干啥子。”
“我们这边都是熟人,平时不出门,哪家在屋头还关门?就是关到了起,也不得锁。他每次在屋头就关门,还锁。”徐春儿嘀嘀咕咕:“神神秘秘哩,也不晓得做啥子见不得人的事情——”
冯老黑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的,赶紧拉一把:“你说啥子哟!这个话也敢乱说!大哥是古怪点,但是肯定不敢杀人!”
“他都不敢,就没哪个敢了。”徐春儿根本不理会冯老黑,撇嘴鄙夷的嘲讽自家男人:“上次跟人放水差点打起来,要不是拉得快,那天就要杀人!刀都摸出来了!”
付拾一洗手回来就听了这么一耳朵,而是兴致勃勃追问一句:“这么凶?放个水,还带刀?那不是哪个都不敢得罪他?”
天下女人都一样。天生就自带几分八卦属性。
徐春儿没人问还好,一有人问,登时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来了精神:“就是嘛!你出去打听一哈,哪个敢惹他嘛!凶得很!真的,那天要不是有人拉到起,他当场就要杀人!”
说到这里,徐春儿还比了一下自己喉咙:“刀都放这里了!那个人简直吓瓜了!”
付拾一已经脑补出了一出大戏。
说真的,真的感觉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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