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谢婉摆了摆手:“本宫只是有些醉酒,休息会儿便好,若是为了此事去寻大夫,岂不是让旁人瞧见本宫出丑?”
海棠听了这话,便也不再说寻大夫之事:“那公主先好生休息着,奴婢让他们煮碗醒酒汤来。”
谢婉无力的挥了挥手:“去吧。”
海棠退了出去,为谢婉关上了门。
谢婉闭了眼,摸了摸自己昏沉的脑袋,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平日里酒量甚好,怎的今日没饮几杯就这般不胜酒力。
难道是那桃花酿之故?
想到这个可能,谢婉心中不由一惊。
她强忍着昏沉睁开眼睛,想要起身唤海棠,却发觉自己全身无力,就连出的声也是低若蚊呐。
瞬间,她的额头便冒出了冷汗。
他……
他怎么敢?!
众目睽睽,宾客满棚,他怎么敢使这等龌龊之事?
谁给他的胆子?!
想到此处,谢婉的心瞬间就凉了,她苦涩的笑了笑。
还能有谁,无非是她的好父皇!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用谢彤虚晃一招,让自己将心思都放在了谢彤身上,还以为他仍有将谢彤许配给肖云海的打算。
却没想到,他不过是为了掩藏他真是的目的,让自己放松警惕罢了!
一时之间羞愤恼恨等等各种情绪纷涌而来,她恨肖云海的胆大包天,恨父皇的无情,更恨自己的愚蠢!
谢婉无力的躺在榻上,此时的她浑身乏力动弹不得,可原本晕眩的脑袋,此刻却清醒无比。
眼前甚至闪过很多人的面孔,有晋元帝,有沈皇后,有霍川,有卫澈,甚至就连之前的刘乾的面孔也一闪而过。
为何?
为何父皇一定要肖云海要做驸马?
她也好,谢彤也罢,在父皇的眼中就真的只是一个棋子,一个能提高肖云海身份地位的棋子么?
不,不对,一定哪里出了问题。
提高肖云海的身份有很多办法,许他高官厚禄,给他封官加爵,哪一个都能提高肖云海的身份地位,哪一样都能昭显父皇的爱才之心!
偏爱有很多种方式,而不是只封他一个秩六百的官,一心就想着招他当驸马!
父皇这么做,就好似……
就好似,肖云海做什么官职不重要,有没有前程也不重要,只要他能够当驸马就行!
为何呢?
到底是为何呢?
“在想什么?”
一道熟悉的清冽之声传入耳中,谢婉整个人一震,好似溺水的人找到浮木一般,急急转过头去。
因着谢婉要歇息,这屋中被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卫澈站在背光处,静静的看着她瞧不清面上的神色,他又问了一遍:“你在想什么?”
谢婉张了张口,尽管已经拼劲全力,可发出的声却依旧低若蚊呐:“救我……”
“想我救你?”卫澈上前两步,来到了床边,这时谢婉才看清他面上的神色。
待她瞧见之后,整个人却是一怔,他原本一贯云淡风轻的脸色,此刻青黑成了一片,尤其是那双黑眸,此刻好似蓄了寒冰,让人一瞧便遍体生寒。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吐出的每一个字都生冷无比:“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在想些什么?”
谢婉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即便以往他同她置气,也未曾有过让人这般觉得冷冽,甚至是害怕的时候。
一时不由愣住了。
见她不答,卫澈在床边坐了下来:“让我猜猜,你肯定想了晋元帝为何要这么待你,也想了肖云海怎么这般狗胆包天,想了霍川,或许还会想到今日才向你表露了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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