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琴岛流亭机场。
林跃上了一辆出租车,先到市局见了局长一面,说明来意,得到允许后前往酒店办理入住手续,在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完事喊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市南区。
林跃以前来过琴岛,但那已经是十几年后,九十年代的琴岛街上没有多少车,红绿灯只在重要的路口才有,蓝白色的电车会在站牌前面停好久,售票员拉开靠门的窗户喊人们不要拥挤,先下后上。
一汽夏利还没有落伍,大众桑塔纳已经是中高档车,偶尔有一辆奥迪驶过,人们远远地便会止步让行。
改革开放不到十年,淳朴写在多数人的脸上。
车子在八大关附近停下,林跃拿出5美元,师傅算了好久要给他找零,林跃说了三遍“不用了”才放弃,他下车后往前走出一阵,人家还追上来询问要不要发票。
四月的琴岛,天气回暖,阳光温热。
他穿着西装走在林荫道上,不时惹来女性游客满带好奇的目光。
自东向西穿过八大关,沿着青石道进入信号山,他在接近山道:“我是为‘画家’的事而来。”
“我知道。”阮文朝后方供游人休憩的石质桌凳轻引:“我们去那里谈吧。”
“好。”
林跃走过去坐下。
“‘画家’不是已经落网了吗?”
半个多月前何蔚蓝由hk远赴西北,就是为了告诉她杀害她未婚夫骆文的凶手已经落网,不过对于她来讲,人已经死了,凶手抓不抓住有什么意义呢。
林跃点点头:“‘画家’已经落网,但是‘画家’的故事还没有完成,我这次过来,就是想多了解一些李问的事情。”
“何警官没有告诉你吗?那个人以前住我家隔壁,若说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很少出门,看人的眼神怪怪的。”
林跃心说他最喜欢的人是你,看你的眼神当然与众不同。
“madam没有告诉你他一直喜欢你的事情吗?”
阮文摇了摇头。
林跃从兜里取出一张照片:“那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林警官,你在开玩笑吗?”
照片里的人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墨镜,那是她参加骆文追悼会时的打扮,因为不想被人看到自己难过的样子,几个小时一直带着墨镜,听说有几家大公司的董事对此颇为不悦。
林跃默默收起照片。
看来何蔚蓝并没有告诉她李问、吴秀清跟她的纠葛,但不知道是为了照顾她的感受,还是最后听到李问跟她只是邻居关系,认识到口供内容都是画家的一面之词,害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没有对她做详细解释。
“她不是你,她叫吴秀清。”
阮文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其实李问一直喜欢你,后来在金三角救出吴秀清,便将她整容成你的模样,一个月前她曾冒充你前往hk保释李问。”
阮文呆了一下,看起来很难接受这件事。
过了好久她才恢复一些,勉强一笑:“对不起,我这两个月一直在国内,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上次何警官过来也没有多说,只是问了一些李问的事就走了。”
“我想,她是觉得告诉你这些徒增烦恼,便没有多言。”
“是啊,知道了又能怎样,人已经没了。”阮文回头看了一眼远方的风景,用这个动作来掩饰脸上一闪而逝的痛苦。
“骆先生的事,我很抱歉。”
阮文摇了摇头:“人死不能复生,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
她怔怔地看着画架上几近完成的画作,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文小姐。”
林跃唤醒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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