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岂能瞑目!”
“他娘的,乱我军心,可恨!”看到兵士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田师中不由大怒,喝道:“快擂鼓!不许停!”
“咚咚咚……”
鼓点又响了起来,不过和刚才相比,显得绵软了许多,没有了战鼓特有的雄浑之气,听着倒像是市井瓦子里卖弄技艺的。
鼓点一响,牛皋和徐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不大会儿,左军就逼到了据马前,兵士开始清理据马木桩。
“大马勺是几个意思?”见城头上迟迟没有动静,牛皋有点懵。
“怎么,你还盼着大马勺往死里干啊!”徐庆没好气地看了白了一眼牛皋,“看着吧。”
“大将军!”王石见郭进迟迟不发令,有点捉急。
清理了据马,左军又逼到了深沟。
深沟也就一丈不到,主要是为阻止骑兵突击和攻城器具逼近,兵士们早有准备,几块木板往上一搁,就搭起了临时的桥梁,攻城梯、破门锥等攻城器具顺利地过了沟。
过了沟,城头上还是没半点“表示”,左军将士反而犹豫了,举着盾猫着腰,不知道是进是退。
“咚咚咚……,咚咚咚……”鼓点快了三分,是催促速速攻城的信号。
将士们没法子,只得硬着头皮往前。
各个心里那个不得劲,就像知道有人要打自己脸,可巴掌在眼前晃来晃去,却始终不知道何时会落下。
“噔、噔、噔……”一架架攻城梯搭在了城墙上,破门锥也对准了城门。
麻蛋,啥情况,还没动静,说好的箭雨落石猛火油呢?
这是打仗啊还是修房顶,打了这么多年仗,从来没遇到这么操作的啊!
左军将士各个懵圈了,梯子架好,却不敢爬,纷纷回头看着牛皋和徐庆。
牛皋和徐庆也傻眼了,愣在那儿面面相觑。
“哈哈……,大马勺怂了!”见左军闲逛一般杀到城下,王俊拍掌笑了起来。
“笨蛋!赶紧攻城啊!”田师中见城下将士各个像木头一样杵着不动,不由急得跳脚,大声催促道:“擂鼓!擂鼓!!”
就在左军将士极为忐忑地往梯子上架脚时,“轰轰轰……”城头上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巨响。
顷刻间,所有人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嗖嗖……”炮弹的破空声彻底掐死了鼓点。
紧接着,所有人看到中军大纛一带眨眼间变成了末日的景象,惊天的火光、黑烟、巨响,飞溅的土石、鲜血、残肢,掀飞的人、马,还有痛到骨髓的哀嚎、嘶鸣……。
中军已乱成了一锅粥,与生俱来的恐惧本能让所有人都争着逃离那个死亡黑洞。
几轮炮火后,城头上突然安静了下来,整个战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牛皋、徐庆以及所有左军将士都已石化,目瞪口呆地盯着那片血腥的炼狱,连气都透不出来。
“吱呀……”
商南的城门居然打了开来,身如铁塔的大马勺跨着一匹极为壮健的战马,手提长枪,有如魔神降世一般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身后还跟着上千铁骑,慢悠悠地来到牛皋和徐庆跟前。
左军将士像是被定住了身子,呆呆地看着大马勺,手上的兵刃武器仿佛有千钧之重,根本没法动弹分毫。
大马勺神色冷峻,对半天缓不过劲来的牛皋和徐庆道:“我说过,欠相公的,一个都跑不了!上马!”
大马勺的话如同幻世魔音,牛皋和徐庆怎么都搞不明白自己的身体居然如此“顺从”地听令上马。
牛皋和徐庆默默地跟在大马勺左右,上千铁骑在山谷间刮起了一股凛冽的寒风。
上万左军将士一脸懵圈地盯着随大马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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