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惊呼,韩世忠等人急忙推开房门冲了进去,只见莲儿和陈立行的女眷正小心扶着阿姥。
“老婆子。”阿爷颤巍巍地握住了阿姥的手,问道:“你睡醒啦。”
阿姥看着阿爷,眼神中流露着愧意、不舍和浓浓的依恋,费尽力气轻轻地“嗯”了一声。
许仁远累得有些虚脱,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相公,幸不辱命。”
韩世忠感激地扶住了许仁远的手,“多谢许大夫,您受累了。”
“你们先给老夫人喂些参汤,莫要进食。”许仁远吩咐道:“相公,咱们到外面说话。”
韩世忠将许仁远请到了外堂,问道:“许大夫,老夫人的身体怎么样?”
许仁远叹了一口气道:“老夫人此乃虚证引起的昏厥,真气虚,肾水欲涸而伤气亡阳,恕在下直言,此乃灯枯之象。”
“啊!”韩世忠心中揪紧,急道:“许大夫可有良方?”
许仁远摇摇头,无奈地摇头说道:“难啊,生老病死、天道如此,此乃命数,世间哪有逆天改命,在下只能尽力帮老夫人多延些日子。”
韩世忠一听也傻了,无奈地叹起气来。
“相公,人力有穷尽。”许仁远宽慰道:“老夫人需补气,府上可有上好老参。”
“有,此次我带了几根老山参来,如何服用还请许大夫指点。”
“那就好,”许仁远点点头,道:“我开个方子,只要照方子将老参熬成参膏服用即可,其他的辅料若是镇上没有,相公可差人到铺子里抓。”
“好,有劳许大夫。来人呐,快取笔墨来!”
写好了方子,在庄子上用过饭,又把注意事项细细叮嘱了一遍,许仁远才在韩世忠的陪同下连夜赶回临安。
一路上韩世忠愁眉不展,这突如其来的坏消息确实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可能阿姥自觉时日无多,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想见自己的乖孙儿。
这可咋整?
韩世忠怕两个老的承受不住,一直没把叶治的真实情况跟他们说,当时把他们一家秘密迁到庄子上,也只推说是因为叶治贬了官,宅子让朝廷给收了。
……
也许是昨日的施针过于伤神,刚坐了半日不到的诊,许仁远就觉得颇为疲累。
送走手头的病患,许仁远刚伸展了下筋骨,外头就进来了两个人。
为首的一个约莫三十出头,身着绯绿锦袍,脸上带着一股傲慢和阴骘;身后跟着一人,身型壮硕,一脸凶横之色,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许仁远见惯了各色人等,知道眼前两个人定是不好相与的角色,起身施礼问道:“两位官人是问医啊还是抓药?”
“嘿嘿,我不问医也不抓药。”为首的锦袍男子干笑了一声,问道:“你可是许仁远许大夫?”
“正是在下。”
“许大夫,我就是有件事情想请教一二。”
“官人请说。”
锦袍男子阴冷地盯着许仁远问道:“听说许大夫昨日出诊去了?”
许仁远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答道:“是,官人是如何得知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老老实实答话就成。”锦袍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厉色,继续问道:“你昨日可是替韩世忠府上出诊?到哪里出诊?”
许仁远心中“咯噔”了一下,看着一脸不怀好意的陌生男子,道:“这是病患隐私,恕在下无法相告。”
“无法相告,嘿嘿。”锦袍男子从怀里摸出了一块令牌,往许仁远眼前一亮,冷笑道:“这皇城司的牌子你不会不认得吧。”
看着男子手中的令牌,许仁远神情一窒,好像突然被人掐住了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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