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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赵相求见。”
“快宣。”正在吃饭的赵构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今日俺也要学学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赵相,快坐。”
私下场合,赵鼎也不拘礼,在赵构对面半坐了下来,将手中的文书呈了过去:“陛下,韩世忠有札子到。”
“陛下。”
“嗯。”赵构一边看着韩世忠的札子一边应了一声。
赵鼎埋怨道:“这平江知府孙祐也太不会办事了吧。”
“嗯?赵相何出此言?”
赵鼎用手摩挲了一下吃饭的桌子,恼道:”陛下您看看这桌子,怎能如此粗鄙。”
赵构吃饭的桌子确实不咋地,桌面隐隐可见一些划痕,腿脚上还有小块的残破,确实和赵构无比尊贵的身份不匹配。
“呵呵,”赵构似乎不以为意,半开玩笑着说道:“赵相你还没瞧仔细嘞,这桌子还是寺院里弄来的,你看这里,还有寺院的题识。”
“这个孙祐太不像话了。”
“赵相,不妨事。”赵构大度地摆了摆手,说道:“国事困难,民生多艰,朕吃穿用度简陋些又何妨。只要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只要能迎还二圣,再安九庙,这帝王之尊自然就在,无需在意这些小事。”
“陛下规模宏远如此,天下幸甚啊。”赵鼎由衷地感叹道:“唉,建炎之初陛下初登大宝,要不是黄潜善汪伯彦之流擅杀专权,国事也不致至此。”
“唉,”赵构也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朕初即位,昧于治体,所用非人,至今痛恨。初听信黄潜善之言,置陈东、欧阳澈置二人于极典,朕悔之晚矣。”
赵构对这件事一直是耿耿于怀的,重点不在于冤杀了两个好人,而是擅杀上书言事人背离了祖训,成了他抹不去的政治污点。
“赠官推恩(上一次赵构到平江时就给陈东和欧阳澈平反),但这并不足以表示朕悔过之意。死者不可复生,朕追痛无已。朕想好了,明日就下中旨,追赠陈东、欧阳澈朝奉郎、秘阁修撰,更与恩泽二资,赐官田十顷。追咎汪伯彦落观文殿学士,黄潜善更不追复。”
“陛下圣明!”
“官家,胡大人回来了。”
“快宣!”
知枢密院胡松年去镇江祭奠,并巡视诸将后连夜赶回了平江。
“胡爱卿,此番辛苦了。”
“陛下,有好消息。”
“快说!”赵构最喜欢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淮西安抚使仇悆遣兵击金人于寿春府,败之,复霍邱、安丰县。”
“好!现在江上的形势如何?”
“陛下,臣到镇江、建康,见韩世忠、刘光世军中将士个个奋勇砥励,争欲吞噬敌人,有此雄军必能屏护王室,建立奇勋。”
这个胡松年也是玩虚的,刘光世还什么雄军。
赵构叹道:“数年以来,庙堂玩习虚文而不明实效,侍从、台谏只知道搜剔细枝末节而不知大体,所以不能肃清祸患,救济艰难。要不是朕夙夜留心整治军旅,储备军器械,要不然今日敌骑侵掠,拿什么来抵御啊。”
赵鼎和胡松年肃立道:“臣等躬闻圣训,自当尽心尽力,不负陛下责实之意!”
“两位爱卿是朕知肱骨,当勉力之。”赵构欣慰地点了点头,“张浚日前来了札子,请遣岳飞渡江入淮西,以牵制金兵之在淮东者,二位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臣以为张少保此议可行,岳飞去淮西可补兵马不足之患,又可捍御长江天险和浙西门户。”
“嗯,朕也是这个想法,值此国事多艰之时,正是用人之际,能任大事者不多啊。赵相以为浚方略如何?”
“陛下,臣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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