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王笑很是忙碌,安排了诸多事情,又抽空去了秦玄策的婚礼。最后在出发前才空出半日功夫,他便带着秦小等去见淳宁……
封嬷嬷死后,淳宁的管家婆便换成了宫中一位姓鲁的嬷嬷。
鲁嬷嬷有了前车之鉴,自是不敢与淳宁公主为难。
但这桩差使在她眼里实在不算好。
作为公主的管家婆,主要的收入来源本该是驸马求见公主时的贿赂。偏偏王笑这阵子并不怎么来看淳宁。
经常来的是一个名叫秦小竺的,那丫头片子要银子没有,拳头却很厉害。
除了没贿赂收,鲁嬷嬷在管家婆之中也时常受到奚落。
这日几个管家婆正聚在一起推牌九,便又有婆子炫耀道:“我家公主那驸马啊,这个月来了三次,这不,昨儿个又塞了三两银子……”
“说起来,淳宁公主和她的驸马新婚燕尔,怎么总不见他来?”
鲁嬷嬷便应道:“驸马?我家公主那位如今可封侯了。陛下登基以来,这可是第一个封侯的驸马。”
“神气什么?你是公主的婆子,驸马得势与你有屁关系。”
“就是,说起这怀远侯啊,仗着势力在外面养了不少女人。啧啧,外面的女人风情万种,何苦来这十王府找那些个木疙瘩?我看鲁幺妹这辈子也别想从他身上捞银子喽。”
“嘻,怕是鲁幺妹这辈子也见不到那位侯爷。还神气?”
鲁嬷嬷丢了老脸,手里的牌一推,嚷道:“不玩了!一群碎嘴妈子,整天叨叨的,烦是不烦?”
“哟?你怕是没钱陪我们耍吧?输了就想赖账?”
说话间,有个小宫娥跑进来,脸上还带着些羞红,满眼放光的样子,道:“鲁嬷嬷,有人找。”
“又是那姓秦的丫头片子?”
“不是,是怀远侯!他他他……来见公主了。”
鲁嬷嬷又惊又喜又有些怯场,忙将袖子放下来整理,打算出门去迎,却见甘棠又走了进来。
甘棠微微昂着头,睥睨了屋中几个嬷嬷一眼,将一个小包袱递在鲁嬷嬷手里,道:“我已经让怀远侯去见公主了,嬷嬷就不必迎了。他听说你伺候得不错,这是赏你的。”
小丫头说完,又是扫了屋中几人一眼,微不可觉地哼了一声,迈着扬眉吐气的步子便悠悠然走了出去。
鲁嬷嬷愣了愣,打开那包袱一看,登时被惊呆在那里。
她紧紧攥着那两锭金灿灿地黄金,转过身,颤着声嚷道:“就你们那些个小器驸马也敢说出来现眼?知道怀远侯有多疼我家公主吗?!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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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并不知道随手赏出去两锭金子之后,自己便成了这楚朝最疼公主的驸马。
今天之所以这么大方,无非是因为甘棠对他十分不满,见他来了还拿小鼻孔朝着他哼了几声,撅着嘴、皱着眉,反正就是非常不高兴的样子。
金子这种东西,王笑如今多得很,随手拿来打发了甘棠,他便跟着秦小竺一路七拐八拐地穿过院子。
淳宁正在堂中练字。
她依然一身宫装,又用布带绑着袖子以免沾到墨迹,这样的打扮让她典雅中带着些灵动。
此时一笔字写完,她听到有人来,一转头见到秦小竺身旁的王笑,脸上便扬起一个清浅的笑容来。
“你今日怎么得空过来?”
语气像是久别的朋友,却不显生疏。
王笑道:“明日便要出发去辽边,算是来与你道别。”
淳宁点了点头,笑容里便有了些歉意。
“与我成婚以来,连累你诸事奔波,算起来是我欠你的。辽事凶险,你要小心些。”
她说着,眼神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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