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下人在门外禀报道:“老太爷,孙小姐已经在外面厅上等了很久了,这会派小人来问问老太爷与宋先生要不要用些点心?”
左经纶便笑道:“明心回来了?让她进来吧。”
过了一会,左明心、左明静与宋兰儿便一齐进来。
“孙女给祖父请安。”左明心与左明静向左经纶行了万福,又向宋礼唤道:“见过宋先生。”
“见过阁老。”宋兰儿亦是行礼,又向宋礼唤了一声:“父亲。”
左经纶便和煦地笑起来,问道:“你们何时回来的?竟也不早与祖父说。”
“路上有事耽搁了,酉时才进得城,戌时才回到府中。因见祖父与宋先生在忙,不敢打搅。却总是要向祖父问了安才好安心。”左明静道。
左经纶便抚须道:“那位老御医医术如何?”
“开了几副药,让孙女先用几日再去看看。”左明心低声道。
左经纶点了点头,又含笑问道:“钱家那孩子,名叫钱成吧?你们觉得他为人如何?”
左明心与左明静对望一眼,忽然觉得有些为难起来。
“阁老,宋先生。”正在此时,却有一个小厮脚步飞快地跑了进来,将一张纸条递在宋礼手中。
宋礼摊开一看,猛然脸色大变。
“阁老……”他将纸条递了过去。
左经纶只扫了一眼,亦是有些震惊。
“你们先去歇着吧。”
他们也无心再与儿女攀谈,便打发她们先回屋。
三个女子便起身向外走去,出门时只听见左经纶低声骂了一句:“这个王笑,实是大奸之辈,家国社稷或毁于此子之手矣。”
左明心一开始只当祖父是在说‘谁开了什么玩笑’,听到后面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人名。
她也不关心这些国事,只是记住了这个奇怪的名字。
出了院子,左明心、左明静二人便与宋兰儿分开。
左明心转头见宋兰儿的身影拐过月亮门了,便朝自己的丫环道:“快把东西拿来。”
她的丫环应了一声便往马车跑去,过了一会才提了个大布包过来。
“小姐,这里面是什么?好重哦。”
“你别管。”左明心颇有些吃力地抱过那个大布包,转身往厨房走去。
左明静吓了一跳,轻声惊呼道:“你真要把这个带过去?”
“嘘。”左明心很是有些神秘。
两人也不带丫环,悄摸摸地到了厨房,将那布包放在灶上。
解开来一看,里面却是个大猪脚。
“这东西真恶心。”左明静皱了皱眉,颇有些嫌弃。
左明心轻声道:“姐,你别这么说。”
左明静道:“怎么?这还真是你的聘礼不成……”
左明心便低下头不说话。
左明静不免叹了口气,道:“你这傻丫头别被那小子骗了,他一看就是个惯会哄小姑娘的入套的浪荡子。”
“但是,”左明心低着头,轻声道:“谁进了谁的套还说不准呢。”
“嗯?”
“我也知道他是个游戏花丛的浪子,但他却能一整夜不眠不休地与我说话,来回两个时辰去为我寻信物与这个……猪脚。”左明心轻声道:“他是那样招姑娘家喜欢的少年郎,我不过是个病秧子。他却从此弱水三千只能取我这一瓢,在我左明心这棵树上吊死,又是谁进了谁的套?”
左明静一愣,喃喃道:“你这种说法……”
左明心轻声喟叹道:“姐姐啊,我也是堂党左阁老的孙女,又岂是那么好骗的?”
下一刻,有厨娘大喝道:“谁?!竟谁敢来俺的厨房偷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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