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羽想错了,山子将小夭带回后便关了起来,但他即刻就把这件事禀报了虚禹。
听到这个消息,虚禹的反应有些紧张,“她都看到了?”
“不确定。”山子回道。
“不确定?”虚禹的声音里透着愤怒。
山子见状忙改口道:“应该是看到了。”
“那就留不得。”
“我这就去办!”山子说着就要告退。
“慢着!”虚禹说道,他想了想,改口道:“近来发生的事不少,这只小妖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山子面露疑惑,但虚禹说话向来是说三分留七分,所以他也不敢多问,目光却悄然瞟向虚禹的桌案,那上面躺着棠洛的拜贴,这还是早晨自己亲手放上去的。虚禹指的会是这件事吗?
虚禹的心思山子果然还是猜不全。没错,他所指的近来发生的事中确实有棠洛这一桩。自从棠洛亲自登门结交开始,虚禹心里就生着提防,后来传出他和鹤舞的交往,再加上之后有人夜探密室被发现的时候他恰巧正在无名居,这一切更是加重了虚禹的怀疑。而今天,他突然十分正式地递上拜贴,说是有极难的术法希望与之切磋,这一点既勾起了他十分的兴趣同时也让他平添了许多猜疑。
虚禹的生性多疑有时候还是对的,就比如说这一次棠洛的拜会便是燕翔他们共同商议好的。到时,他和尙轻、小夭将会同时探访密室,而棠洛要做的就是牵制住虚禹。燕翔提议用术法做为诱饵,因为虚禹穷其一生追寻的都是变得强大,所以高深的术法对他的诱惑力是致命的,届时,他即使怀疑也会忍不住一试,但,只要他肯试,以棠洛登峰造极的幻术造诣定有办法困住他一时。
同时,尙轻还提出行动前需要提前偷换下虚禹的手串。根据她所掌握的机关秘术,密室内的每一道机关都是为防止偷入者设定,所以每一道都会有一个反射元告知设定机关者入侵者在哪一个位置。
尙轻观察了虚禹很久,发现他从不离身的物件就是那串手串,不多不少十八颗珠子,尙轻推测那便是密室机关的反射元,便偷偷仿制了一串,打算行动前亲自去掉这个包。当然,这些都还没有落实,棠洛只是先行一步将拜贴奉上,以求自然。
除了棠洛,虚禹还想到了自己的每一个入室弟子,燕翔首当其冲自不必说,就连一向持重得体的凤鸣和唯命是从的莺歌都未能得到他完全的信任,当然,还有鹤舞。一想到她,虚禹就觉得心头插了根刺。
百里孤说她是自己的女儿,可她真的是吗?虚禹依旧充满怀疑,他甚至连自己究竟希望她是还是不是都搞不清楚了,尤其那天她冲到面前质问自己的时候,那一刻他简直是凌乱的。
就是那天夜访百事通归来,尙轻离开后不久鹤舞就醒了。她实在按耐不住于是冲到虚禹面前,
“爹爹,我这样叫你二十多年了,可是求你告诉我,我是不是真的应该这样叫你?雪姑姑不是我的姑姑,她是我娘亲,对不对?你们在两百多年前就生下了我,所以我今天会是这个样子是因为,其实,我已经活了两百多岁,早已不是青春少女了,对不对?”
鹤舞的声音还在耳畔,那天的她从未显现出那样不顾一切的激动,而那时的自己也有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因为他不知道,他一时间什么也不能确定,他什么都怀疑,兜了一圈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怀疑什么,仿佛过往的一切都是一场虚幻,自己甚至已经失去了所有怀疑和判断的意义。
那一刻,他是崩溃的,无法面对内心的自己,无法坦诚极有可能的过失,却依然害怕受骗。于是,他递给鹤舞一杯茶,让她冷静一下便会告诉她一切,然后看着她昏然倒下反而松了口气。
虚禹对自己说,造成这种局面一定是背后有人捣鬼,他的重点竟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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