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男女,都要学会打枪放炮。
在库页岛,那里的每一个移民都是珍贵的,都是不能浪费的。
还好从大巴山和郧阳‘买’出来的棚户,里头的家庭妇女,无论年纪大小就没一个裹小脚的。
裹着小脚的女人在那俩个地方可生存不下去。
彭功昌父子对这件事十分的重视,因为二者都清楚,这些人被养熟了之后,那才是赵家真正起兵造反夺天下的根本。
这些年随着赵亮明面上混的越来越开,赵家的根基越来越雄厚,影响势力越发广大,他们俩就也越发相信这推翻满清的一幕真的会变成现实。
因为这太不可思议太让人无法想象了。
所以赵家一旦爆发的时候,就会最大限度的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满清也会最猝不及防。
同样的,随着父子俩人在大巴山和郧阳两地混的越发得意,他们也越发深刻的意识到赵亮为什么称呼这两地为两处大药粉桶,为什么那般笃定这两地一样会爆出乱子。
实在是因为当地的官府大户对棚民棚户压榨欺凌太甚了。
首先是地方官,“赋外加赋”,残酷榨取,民怨沸腾。
再则就是当地的地主、土豪,这些人有权有势,又看准了官府不耐烦棚民,可不就勾结地方上的官吏、差役狼狈为奸,使劲的薅羊毛,鱼肉百姓?
以一县来说,国家钱粮不逾千两,而民间有上万之累。
别的不说,这在郧阳却已经很普遍了。
而地方的胥吏差役又多是有根脚之辈,与士绅大户本就熟悉,两者相互勾搭,无风还要生浪,遇有棚民有事,敲骨吸髓只是等闲。今日檄令查某寨,明日差令查某事,山中棚民受其凌虐,无可告诉,无为申理。
官老爷眼中没有他们的存在,这先天上的政治缺陷在地主豪绅胥吏们眼中就代表着大把利益,他们如何肯放手?
经常借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陷害流民。
差役手奉一票,视为奇货可居,一讼所用动至屡百,一票尤必破数家。
还有一些坏到家的豪绅胥吏,他们往往趁山中棚民因路途遥远,山路险峻不愿自己到县城上缴“钱粮”的机会,自称“截粮官”,欺骗山区农民。
那都不知道有多少棚民在残酷压榨下,根本无法维持生活,就只能转到山内的木厂、铁厂、盐厂、金厂、纸厂、炭厂、耳厂、林场等处做工。
这些厂子的规模大小不等,小厂只有几十人,大厂多达数千人乃至上万人。
如木厂又分大圆木厂、枋板厂、猴材厂等,其中郧西陈贤志家的一个大圆木厂,光近作水陆挽运之人,就不下三五千人。
这些工人受到地主和厂主的双重压迫和剥削,劳动强度很大,甚至牲畜都难以承担。
比如枋板厂运夫背负“枋一块重二三百斤,上下峻坂之中,厂人号日:某骡子。实者连真骡子亦有不逮。
运夫日行不过三四十里,不赶歇店,自带铁锅干粮,结队宿于岩屋、树阴之中。
而可悲的是,就连这些牛马都不如的生活,雇工们还不时受到失业的威胁,每当粮价上涨时,厂主们就会歇厂停工。
所以做事极其厚道的彭家父子在郧阳、大巴山各地都非常的受欢迎。
甚至要不是他们卖人的时候要求严格,那都不知道能拉走多少人呢。
山中棚民的日子过的太苦了。
以至于不少走投无路的棚民们,就都豁出去了。
他们有时“盈千累百”地去“吃大户”,强迫地主豪绅和厂主们供给吃食;有时就拿起武器,强夺地主、富商的粮食、财物进行平分;甚至还有公开聚众起事,袭击场镇,打击富商大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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