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二七 进言(第1/2页)  我大哥叫朱重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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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下起了大雪,南方的冬天忽然变得和北国一样,银装素裹。

    李善长坐在暖轿里,面无表情。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失去亲人,最最痛苦的事,是亲手杀死亲人。

    人非圣贤孰能无情,一路上李善长想起很多曾经的岁月,教弟弟读书,教弟弟作诗,看他成家立业,带他归附朱五。

    越想心越痛,越想心越凉。李存义自己走上了死路,死路的尽头则是自己这个兄长。

    大汉是个国,朱五是君,他们是臣,君臣大义大过兄弟亲情。

    再说朱五也算仁至义尽,让自己来处理,总好过别人处理,汉王心里还是念着自己的功劳,给了自己一个体面。

    若是别人来,恐怕没事都要往自己身上不停的波脏水。

    对于朱五,李善长没什么可抱怨地,可人毕竟有情,越靠近李存义地宅院,李善长的心就越难受。

    “哎!自作孽不可活!到时候还要舍出这张老脸,给这孽障求赏一杯毒酒!”

    暖轿中,李善长痛苦的闭上眼睛。但随即似乎又猛然想起什么,汉王给来自己脸面,自己也要投桃报李。

    说不得那什么廉政公署,自己还要提名兴办,而第一人署理大臣,也非自己莫属。

    脑中再次想起朱五那张脸,李善长不禁苦笑。

    “当日的小五,彻底长大了!汉王这着,怒气冲冲的进屋,迈过门槛地刹那,回头大骂,“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那赵家庄别人不敢扫,汉王主公敢扫!李存义,你地事已经发啦!”

    李存义捂着脸呆在原地,任凭雪花落下。随后,疯了一样跑进屋。

    也不管屋里还有多少下人,多少家眷,直接跪在李善长的神身前。

    “大哥,救我!”

    李善长坐在凳子上,苦笑,“怎么救?”

    “跟主公求情!咱们兄弟一直任劳任怨,鞠躬尽瘁!”李存义慌不择言,“再说,不就是个赌坊,罪不至死呀!看在你的面上,还有我往日的功劳上,主公也不会计较!”

    说着,李存义眼珠乱转,“大哥,那不是我开的,是我家奴打着我的名号开的。对,就这么说,反正是个家奴,死就死了,把事都推到他身上去。”

    “你倒是聪明,可是你这聪明根本没用到正地方!”李善长直接扔出卷宗,“事到临头你还抵赖,敢做不敢当?耍小聪明害死人!你自己看!”

    李存义慌忙到翻开卷宗,眼睛忽然瞪得老大,整个人石化一样。呆滞之后是惊恐,惊恐马上变成惧怕,惧怕又瞬间变成发自内心的恐惧。

    种种情绪极快的在李存义脸上闪现,不停地变换。

    “大哥!”李存义跪在李善长腿边,“救我!救我!我.....不是成心地!都是他们求我,我实在是没办法,才帮他们办地。”

    哀默大于心死,李善长不为所动。

    “你总跟我说要和同僚处好关系,为人要中庸,又要八面玲珑,我这也是为了多些朋友!”李存义鼻涕眼泪一块下来,哭道,“官场上,不办事就得罪人呀!”

    “你还狡辩!”李善长冷哼,“是你自己被权利冲昏头脑,被那些人捧晕了,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大哥,救我!”李存义哭道。

    “我怎么救你,卷宗上的罪名,随便拿出一条都是死罪!”李善长喝道,“你自己作死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带上族人,淮西一千多亩地,你竟然敢让族中收了。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那是安置流民地!”

    “可是族中来人求我,我不能不应呀!”李存义哭道,“人家走不通你地们路,你当兄长地不近人情,我不能再不近人情吧!将来,咱们有何面目回家祭祖!”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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