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在托人去侦探事务所通知两位女士自己的去向后,他就坐上了马车向知识教会下属的葡萄酒农庄赶了过去。
“那边是在烧什么啊。”出了城区后不久,坐在车上透过玻璃看着窗外景色的劳伦斯突然像坐在车厢外边的车夫问道,因为在他的视线里出现了几道黑烟。
他之所以要问这个问题是因为现在是夏季,理论上来说并不是焚烧秸秆的时候。更别说在这个地方人们更倾向于堆肥,根本就没有焚烧秸秆的习惯。至于烧荒的可能,一方面,烧荒往往是在秋冬季节。另一方面,城市周围也没有可供烧荒的地方。
“先生,这就是有些农夫砍伐种植园里得了霜霉病到葡萄藤。”坐在前边的车夫微微测了过了一点点头对劳伦斯说到,“我是本地人,家里也同样有一个不大的葡萄园。我知道像他们这样砍伐并焚烧患病的植株并不能阻碍这种病害的传播。”
“所以先生您一定要帮帮大家啊。”车夫在讲述完周围的情况后说到。“有很多人的生计全部都靠着葡萄园,我不敢想象葡萄园被毁灭后大家该怎么生活下去。”
“是的,我明白。”坐在车上的劳伦斯看着向后退去的两根烟柱叹息了一声,他发现自己现在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从圣古登堡大教堂出发两个半小时之后,马车终于在一处农庄前的晒场上停了下来。车刚一停稳,劳伦斯就打开车门从车上蹦了下来,接着双手舒展开在原地开始活动起来。
毕竟出城后不久,道路就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泥土路。而且可能因为这里路过的重载载马车比较多以致被那些大车反复碾压后道路的路况非常一般,这让在那辆马车里颠簸了一路的劳伦斯觉得全身上下到处都不舒服。
稍稍活动了一番后,劳伦斯先和车夫一起把携带的行李从马车上取了下来。接着他告别了车夫向晒场后方的那栋二层小楼走去。
作为教会直属的农庄自然会有教会工作人员,出示了卡特祭司帮自己写的介绍信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后,劳伦斯立刻询问起了关于这次葡萄霜霉病的情况。
“糟透了,我只能说糟透了。”这名年轻的工作人员摇着头说到,“农业教会得祭司们也都尽力了,但是他们的神术和各种手段也只能延缓病害的传播并保证小块的关键葡萄田不受到伤害。”
“好在现在情况暂时还受到控制,尤其是农业教会祭司们掌握的一些专属神术对这个情况非常有效。”说到这里这名工作人员叹了口气。“但是整体的情况还是处在失控的边缘,因为出问题的田地实在是太多了,教会人员的人手根本不足。”
“我明白了。”劳伦斯点了点头。“等我一下让我取个东西,然后你找个人带我去田里看看现在的具体情况。”
“需要我帮你整理行李吗?”那名工作人员问道。“就是你带的那些实验器材,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帮你临时布置一个实验室。”
“真的吗?那就麻烦你了。”说着劳伦斯把手上的铜钥匙递给了这名工作人员,他并不奇怪面前的这位工作人员会说这句话,因为他知道知识教会的成员们素来有自己做实验的爱好,那么会整理这些试验器材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况且这个箱子里装的只是自己从后勤处借来的试验器材,真正重要的那些东西以及私人物品都被他放在了随身的那个空间口袋里。
嘱托完后,劳伦斯就拿起了放在大箱子边上的一个小背包背在了身上,接着在一名农场工人的带领下直奔葡萄园而去。
整齐划一的葡萄地里,劳伦斯跟在那个农夫后面打量着周围这些爬在架子上的葡萄藤。就像刚才那位教会工作人员所说的那样,问题的确暂时控制住了。葡萄园里绝大部分的葡萄藤看上去郁郁葱葱,并没有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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