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也太脱了点吧,还有没有斯文可言?
秦越虽然浑身乏力,神筋都似被抽走了一般,却还是把潘美那目瞪口呆的样子看在眼里,对甲寅笑道:“你们就不想看看当朝卫阶的风采?”
潘美激灵灵的醒过神来,撒腿就往帐外跑。
帐内消停了,帐外却闹腾了。
先是两班厨子因为用水的问题绊了两句嘴,后又因柴禾问题吵了起来,最后,一个说你们烟灰尽落在我们的馒头上了,一个说你们尽朝我们的肉上咳嗽啥意思?
还想动刀子?来来来,有种就捅,怕痛的就不是关中爷们。
然后,伙房的事件成了导火索,营区内发生了七八起走路相撞,号房抢位的糟心事,吵吵嚷嚷的,几乎一夜间整个西县人都知道了,中周军内讧了。
次日卯时初刻,周军大营三声号炮响,角号长鸣。
周军兵发三泉关。
先锋大将白兴霸一路上都耷拉着脸,好似谁欠他五百万似的,平素最亲近的亲卫也不敢吱声,谁让自家将主倒霉催的,抽签抽中了呢。
三泉关距离西县整整百五十里路程,道路崎岖难行。有曹彬在,秦越开开心心的当甩手掌柜,留在西县做后勤。
得到消息的蜀军满不在乎,该吃吃,该睡睡,安安生生的养精蓄锐,直到次日末时光景,周军先锋才抵达关下。
关城上,王昭远手扶女墙,见城下周兵满身疲惫,却还列着阵势缓步迫来,不由冷笑道:“这就是群来送死的家伙,哪位将军敢出关迎敌?”
“末将愿往。”
抢着出班的是一员少年将军,昂长七尺躯,俊似锦马超,手按七星刀,雄纠纠,气昂昂。
王昭远一见便喜上眉梢,正要开口说话,却听都监赵崇韬怒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军阵大事,还轮不到你插嘴。”
那少年将军虎眉一拧,抿了抿嘴,终是臊红着脸不情不愿的又退了下去。
赵崇韬这才略带谦意的道:“文亮年青不懂事,却是让大帅见笑了。”
“哎,这就是赵都监你的不是了,都说虎父无犬子,令郎文才武略,也到了该任事的时候了。”
“大帅过誉了,敢问大帅,可是准备一探敌军深浅?老夫这就亲自披挂。”
话音未落,左班又闪出一将来,朗声道:“杀鸡焉用牛刀,两位大帅于这城头安坐,某去提那贼将首级回来。”
王昭远哈哈大笑:“有全将军出马,某该弹曲以助威,着你率本部三千人马,出关迎敌。”
“得令。”
这全姓将军大名师雄,官拜文县刺史兼本州防御使,接到飞骑诏令后,立即率部南下,却是与王昭远差不多时间进的关。其年方三十有七,自小晨书暮武,写的好文章,舞的好长枪,真正的文武双全,当下慨然领命,下关点兵。
而王昭远见城下贼将开始骂阵了,哈哈大笑:“琴声悠然,不足以显我大军之雄霸,该用琵琶。”
这位雅量风流的儒帅果真吩咐童子于城头之上设椅子,备琵琶,燃沉香,准备于两军交锋之际,弹琴助兴。
“铮。”
“铮铮。”
“铮铮铮……”
琵琵声急,一声紧似一声。
随着王昭远的五指飞扬间,金声、鼓声、剑弩声、人马辟易声,声声壮怀激烈,恰是那首最著名的武曲“十面埋伏”,琵琶铮铮,战鼓隆隆,汉水汹汹,山峦间林木惊惧而颤,天地间唯见旌旗飘扬。
关门沉闷开启,全师雄倒提长枪,身先是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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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再下游,此河皆以“嘉陵”名之。
说说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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