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也乖乖的收起尾巴。
这一日秦越去军营,便看到了什么叫令行禁止,军令如山。
春雨菲菲,将世间万物都浸润的又湿又潮,若大的校场上,更是变的满地泥浆。
五千将士正头淋冰雨,脚淌泥水,奋力操练。
喝哈发力之声远传三里。
秦越暗自点头,以前自豪的认为虎牙军操练算是得法,曹彬来了都没话讲,而河东行从符彦卿那学来的人事军律在军中加强后,隐隐已有铁军之势。但跟眼下比,却是还差了老大一截。
秦越看了一会,便把目光锁定在领头的甲寅和史成身上,见他俩人左手挽藤牌,右手挥短刀,一板一眼的控着节奏领头操练,不由的心生感慨。
随着甲寅的武技越来越高明,这漫无纪律的问题也越来越严重,除了带马咆啸,这两年来几无与士卒同练过。然而在木云的指挥下,这人竟然可以连着一个月吃住军营,与士卒们一起操练,真的是太让人意外了。
究其原因,与木云俩互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能在这操练中学到本事,否则这家伙早寻借口摞挑子了。
甲寅虽然给人一付憨厚样子,但也只有秦越几个最亲近的人清楚,这家伙啥事都好说,唯有吃亏的事从来不干。
而史成,家世摆那里,除了服气花枪的枪,甲寅的刀,又对哪个真佩服过了?可如今看他一脸的认真,动作一丝不苟,显然是已经被木云给折服了。
木云高坐点将台上,一身儒衫,手上却不伦不类的持着一根细长的紫竹杆,本来该是令旗的,但雨大,粘湿了的旗帜太过沉重,木云如今是真的手无搏鸡之力,只好以竹杆代替。
一位犯了错的军士老老实实的为其撑着伞,眼见秦越来了,小心的提醒了句,木云冷哼一声,却并无起身相迎的意思,就连欢迎的神情也欠。
显然,他并不喜欢秦越的突然到来。
秦越也不以为意,若是停了操练来欢迎他,那就真的辜负他对他的名将期许了。秦越对木云略扬了扬手,然后便撑着伞于校场边慢慢的走,慢慢的看,于这喊杀震天中,渐渐的生起一股豪情来。
他在大校场停了整一刻钟,然后又往小校场而去,那里新来一个武疯子。
石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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