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疤子看的很快,只略转了转便看了秦越一眼,手却指了指木头。
秦越就明白了,对那孙管事道:“这本是军营,之前你们怎么用来放置木头的,某不管,不过从今天起,这却要收公了。”
乔管事急道:“可,可某这还有这么多的杉木,一时半会搬不完呐。”
“说个价吧,要是便宜的话,某就买下一批来,省的你们搬了。”
孙管事眼珠子一转,道:“要买就全买,仆斗胆替我家主人作回主,就三百贯。”
秦越笑笑,用竹签子叉起一块雪白的梨肉,递给安婉儿,笑道:“这个清火消暑。”
躲在绢伞阴影下的安婉儿媚眼一白,也不用手接,轻启檀口,柔柔的含了,还用粉红的舌尖轻舔一下红唇。秦越作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有气无力的对陈疤子道:“某觉的这孙家定然私通匪人,陈将军你看是不是要调查一下……”
“啊哟,秦巡检,某孙家从来清清白白,哪会有什么通匪之事,这……这可不能乱说呀。”
“京师这样的一根木头才百十文钱,你这拢总才五百根木头,敢卖某三百贯,拿下,看看他仗的什么狗势。”
孙管事震天介的哭喊起来:“老天呀,天底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呀,某问山民采买也要百五十钱一根……”
秦越眼斜着看王山张通执手按背捉了孙管事,这才笑咪咪的道:“某初来乍到,拿你这家伙开刀实在丢面子,你回去问一问你家主子,若我要了这些木头,最低什么价。啊,某最多只在这呆一个时辰,总不能让江夫人在这受苦久了。”
“家主远在青州,这一来一去的,没半个月回不来呀。”
秦越挥挥手,笑道:“那这些木材先放着,等你问明了你家东翁再来说价不迟。陈将军,看来下午就可以移营了。”
陈疤子冷哼一声算是应下了。
孙管事急眼惶惶,只哭丧着脸求安婉儿。安婉儿用方绢帕轻轻的擦了唇,方笑道:“一点眼力界也没有,木头就放这,朝廷还会亏了孙家不成?”
秦越眼见孙管事如蒙大释一般的从地上爬起,招着手让众手下撤离,不由无耐的对安婉儿道:“这是你许诺的,跟某无关。”
安婉儿也不说话,只把媚眼眯着看秦越,直到他举手高呼:“投降,投降……”方才咯咯的娇笑起来。
陈疤子干事效率极快,吃了午饭就从客栈里搬出来了,秦越也跟着走,安婉儿要劝,秦越道:“某这人定力真的不够。”安婉儿这才娇笑着相送了出来。
……
夜幕下的西山营,陈疤子与秦越坐在木材堆上说话。
“你真的能给他来个正印的官帽子?”
秦越笑道:“我有这么能么,再说了,那王八蛋一看就是匪帮的明面代言人,杀都来不急呢。不过这里恢复正常县治是可行的,一切都要看我们能不能剿匪成功。”
陈疤子皱着眉,“粮、兵都八字没一撇,拿什么来剿。”
“兵会有的,粮草嘛,就难说了。”秦越挠挠头,道:“只要他们能信五成,就会有兵源送来,一来可以应付交差,二来也可试探我们的底线。”
陈疤子挑挑眉头,“他们会这么蠢?”
秦越苦笑道:“这不是蠢,是聪明,一个兵也不让我们招才是蠢呢。不过人招来了,我们却不能真正练兵,一旦开始教厮杀之法,也就是暗弩这些人是来剿匪的,你们信么。”
“谁信呐,老的老,小的小,就三个象样子一点,难道他们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不成。”
“可能真如明面上的兄弟所说,这些人就是来吃白食征兵的。”
“说起这个,谁知道老爷子为何要帮助他们征兵,让他们在这干吃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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