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知劲草,智者必怀仁。
李二海今天逛街,本属偶然,却能遇上六哥。
遇上六哥,本也平常。
但悬空寺一战,人未至,却敌先知,甚是蹊跷。
李二海当时就有不祥预感,才为白公子出主意,摆了一道疑兵之计,分兵数路倾巢而出,同时用了南辕北辙之计,没有直接回北都,而是向反方向的广州而行,然后再折返至北都。
虽然计策如此周全,却在广州遇到埋伏,王正玉的突然出现,瞬间便丢了东西。即便事先李二海再次用了掉包计,以假乱真,丢的是假货,但行踪如此透明,不得不让人毛骨悚然。
俗话说家贼难防,用脚指头去想,都知道出了内鬼。
今天和六哥王府大街偶遇,他又是抢着为自己付款,又是请自己到咖啡厅一叙,无事献殷情,背后必有妖。
李二海的大脑在飞快地运转着,经过计算,基本确定,六哥必然是个是非之人。
借口去洗手间,起身离去。
进了洗手间,李二海呆了短短两秒钟,迅速回身,悄悄地藏身包厢对面二楼的一个走廊栅栏后边,向下观察着包厢里边的动静。
先前李二海一进门的时候,李二海就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他看到,店里一楼的小包厢都是无的那种人,跟你没关系的。”
六哥一听,不好,他说拉肚子,会不会不喝面前那杯咖啡了?
“厉不厉害呀?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不用,没那么严重,只是有一点点不舒服。谢谢六哥了。”
“没事就好,那我们继续喝点,一会儿请你吃大餐。”
说完,六哥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想让李二海喝杯子里的咖啡。
李二海用汤匙慢慢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非常惬意的样子。
六哥用余光瞟着李二海,心里那个急啊。
李二海舀起一汤匙,缓缓地伸向嘴边。
心里想,这六哥现在正猴急地想看一场他亲自导演的大戏。
果然,此时的六哥正在欣喜若狂,今天果然能够除掉这个心腹之患。
李二海嘴张了张,汤匙正要放进去。
“六哥,你在白家干了多少年了?”
忽然,李二海又慢慢地放下了汤匙。
六哥非常失望,但又要不动声色。
“要说在白家干了多长时间,应该有二十年了,但要说在白家多少年了,那至少得有三十六年了。”
“此话怎讲?”
“听说我是个孤儿,从小就被白家收养,至今我已经三十七岁了,不过,正式开始工作,是在十七岁那年。”
李二海心里更加鄙视六哥,这样的苦孩子,被白家收养,费了多少心血啊!可是现在他去背叛了白家,难道良心让狗吃了吗?
“那六哥这么多年,肯定是功勋卓著,在白家应该是栋梁之臣。”
“我们有弟兄八人,我是排行第六,跟前面几个哥哥比起来,出道稍有点迟,但这么多年,也是征战杀伐,几经生死,虽然说不上有功劳,但苦劳肯定是有的。”
“我是外人,对白家的情况一点儿也不清楚,但从那次悬空寺一战,见到你和四哥,看你们以兄弟相称,便知你们是白家顶梁柱,当时我就想啊,这样肯定和梁山好汉那样排交椅的。”
六哥一听,笑了笑。
“不能这样说,但实际跟你想的差不多。”
他心里想,你别这样穷讲啊,快喝咖啡呀。
李二海知他心理,但再次抬起汤匙,准备喝咖啡。
就在这当儿,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李二海便现次放下汤匙,取出手机,接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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