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这座城市的上空前一秒还是火辣辣的大太阳,后一秒就打雷带闪电,哗哗啦啦的大雨下的让路人们都措手不及。
所有的行人都在找地方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可元暇没有躲,她正机械般的向前挪动着自己的双腿。
元暇是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小姑娘,她的父母早丧,只有她和瘸腿的奶奶相依为命。三年前为了她上高中方便,奶奶厚着脸皮和小姑的婆婆做了商量,俩人之后就借宿在了小姑姑的婆家。
而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这就是让她此时此刻绝望的起因。
小姑姑家里是一大家子人,生活的很不容易,所以小姑的婆婆在饮食上很吝啬。
但元暇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的难免要多些,可这样一来就糟了人家白眼。
被人家指桑骂槐了几回,她再也不敢吃整碗饭了,连菜问不敢夹,每次只吃些酸菜,觉得肚子有东西垫着了就放下碗筷。
只是这一天两天的还无所谓,积年累月的,她慢慢的多了个胃疼的毛病。
平时都是忍着疼的,可今天发传单的时候疼得一下子晕倒了,之后被人送进医院后她就收到了这一堆单子。
元暇拿着像是催她命一样的体检报告,眼泪顺着脸往下流。
胃癌啊,还是晚期,她该怎么办?
“小姑娘,快让开,那边有汽车来了。”路边的一位大妈一脸急色的看着路中间的元暇。
元暇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突然听到了拐角处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喇叭声,之后她就看见自己被一个大客车给撞的飞了出去。
———
“元暇,起来吃饭了,我跟你爹稍后就要下去地干活了。你自己在家做你的绣活,啊,千万要看好门户。”
元暇被这道声音吵醒了,睁开了眼睛后,首先看到的就是头话了。
“元暇,你昨儿个是不是又熬夜做绣活啦?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别熬夜,眼睛会熬坏的。离成亲的日子还有些日子呢,你怎么就不听娘的话呀?”
从这女人的话中,元暇听出了担忧和不满。
似乎是因为她一直没有回答,外面的人不放心,使劲儿的拍打了两下这房间的小木门。
这一举动让元暇的心里十分紧张,她心脏快速的跳动着,下意识的把双手握成拳放在胸口处对外面道:“知道了娘,我这就来。”
外面的女人这才应了一声,悉悉索索的响动了一阵儿后,从稍远的地方传来了“吱呀”的一声。
应该是这家的人出门了,元暇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苦思冥想的费了半天劲儿,她才勉强套上了床头叠放着的衣裳,又穿上床头这双已经有些年头了的灰色布鞋。
她没敢直接出去,先去把门上的门闩拉开把门打开了个缝,悄悄的看了一眼门外才开始慢慢打量院里。
看样子这是一座方正的院子,院里是一片坑坑洼洼的泥黄色土地。对着她房门口有一小片菜地,地里稀稀拉拉的长着几根青菜,菜地的右侧是个不大的鸡圈。
她试探的对着院子里喊道:“娘?”
没有人回应,院子里除了发出几声鸡叫外,再没有其它的声音。
她心里有些雀跃,把门呼啦一声打开,出了那个昏暗的小房间。
出来后见住的房间两侧还有两个房间,都是跟她的房间一样,半石半木的。右侧的房间比她的房间要大上许多,看样子也是个卧室。
不远处有一间单独的黄泥巴做的小房间,这小房间比她住的房间还简陋,就连个门都没有。
元暇走进去看了看,见原来是厨房,她有些了然。
这里面有一个到她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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