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时,杨老实又问起引水浇地的事儿,叶季告诉他已经想到了办法,等荒地开出来也不晚。
实际上法子行不行叶季也不敢肯定,他只是听姨爷说三道岭西南角有个黑龙潭,又叫无底坑,里面的水位终年不变。
叶季在三道岭上观察过,西南角地势陡低,处于牛头山与八峰山的交汇处,夹在两山中间成一个v字形,也是向西进入深山密林的最佳路径。
但是盘龙村很少有人去过,因为过了v字地有一道西南走向的深沟,就是叶季在三道岭西则见的那道,让人不能越雷池一步。
不过荒地的北面山脚,有一条向西去的土沟,记得上次下大雨,西面下来的水就是从这条沟流入溪沟,并且从水流看,这条沟应该很长。
要搁以前,叶季早顺着沟往西去了。但是三道岭受伤之后,他再也不敢轻易乱撞,毕竟小命只有一条,丢了就没了。
下午,叶季带着杨树将山上的绳套全部收了,然后自西向东将绳套全部下在了上下山的要道上。
叶季需要充足的肉食让黑子快点好起来,向西寻找黑龙潭离不开黑子。
在荒野中行走,狼对危险的警觉绝对比人强。有黑子在身边,叶季才觉得有安全感,他可不想三道岭的悲剧再重演一次。
秋收时兔子都在山下,现在秋收的差不多了,下山的兔子也该回山了吧!叶季天没亮就拉着杨树起床,在山脚下套、收的晚了容易让别人取走。
绕过坑塘向东,走出不到百十米,两小片低矮灌木中间的小路上,绳套被拉的笔直,低矮灌木哗哗乱抖。
一把提起固定在地上的绳子,一只大肥兔从灌木中被拉了出来,一条后腿捆在绳套中,不住的用力弹腾。
还没睡醒的杨树见到兔子立即精神抖擞,上前探手抓住兔子耳朵,手指嘣的一声弹在耳后,弹腾正欢的野兔四腿一伸,便安静下来。
看着杨树潇洒的动作,叶季嘴角直抽,这小子的趣味有点恶,“要练手指你弹树去,别把兔子弹死呀!”
“嘿嘿!几天没弹,一时没忍住。”自从听叶季说兔子耳根后是其薄弱命门,杨树这货便练起了弹兔神功,可谓是三天不弹就手痒。
沿着山脚一路向东,收获接而连三,仅在东沟出口处就逮到了两只野兔。等收回所有的绳套,竟然捉到了七只大野兔,真是史无前例,想不高兴都难。
此后几天,每晚绳套都有些许收获。叶季大手一挥,黑子便有了口福,早晚各一只剥了皮的大肥兔,让整个叶家人都眼馋。
村东头有一大片红薯地,叶季与杨柳正在割红薯穰,地中间噌的冲出一只野兔,卧在地上的黑子没等叶季开口便追了出去。
“黑子慢点,别把肋骨再弄断了。”叶季向前跑了几步,他不知道黑子的伤到底好了没有。
在叶季提心吊胆中,黑子的速度直线飙升,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黑线,如飞驰的弩箭般射向逃命的野兔。
当黑子叼着野兔回来时,叶季赶紧给它检查一遍。手指摸到伤处黑子没啥反应,叶季才将悬着的心放下,看来黑子的伤是真的好了。
掂着兔子,叶季走向正出红薯的李大眼夫妇,“叔,兔子给您,干重活得养好身体。”
李大眼早就对野兔眼红了,只是兔子是人家的,他不好意思开口,更有点怕叶季,那可是能养狼的人,能是一般人吗!
现在叶季要给,李大眼索性收下,“你婶身子不好,每个月都要补一下。这样吧,你们走时带些红薯,也不能让你们太吃亏了。”
大眼婶真的很瘦,脸色有点苍白,看着像是长期营养不良。叶季唤过杨柳,“明天将咱家的活兔给大眼叔逯两只,再拿两块钱,叔家的红薯穰算咱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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