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只要脸皮够厚就行。
当然,挖炭窑也是这样,不需要什么技术,只要力气够大就可以了。
力气嘛,谭大傻不缺,刘青山就更不缺了。两人齐心协力,挖了一个早上,总算挖好了炭窑的洞口跟火洞的洞口。
这看起来工作量很小,可一般人干这活,没两天估计搞不定。
因为不仅要挖,还得运送挖出来的泥土跟沙子,有时候还得测量预留位置,以及火道的长度高度。
总之,要烧好一窑炭,首先,挖好一个窑最为关键。
只要窑挖好了,那就不怕烧不成炭。
忙活了一个早上,两人都有些疲惫了。
倒是刘远河这个老头子,因为频繁看手机的缘故,没干多少活,所以自然也就没那么累。如此一来,做午饭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他身上了。
看着浑身泥土灰尘,估计就连菊花里都夹着沙砾的两人,刘远河也实在不好推脱,便二话不说拿着东西往下走,洗锅去了。
其实,以前他也烧过炭。
不过那时候儿子还在念书。
那时候他是一个人挖炭窑,所以很清楚这挖炭窑的艰辛。
说句实在话,挖炭窑基本上是一件搏命的事情。找到准确的地方挖,那没事,只管挖,可要是找的地方不好,挖到一半,人可能就没了。
以前村里有个人就是这样,一个人挖炭窑,最后直接被活埋。
不过,他那会儿比较幸运,儿子懂事,就算不能帮什么大忙,可也会跟着进山,帮忙运沙子,以及做饭什么的。
刘远河这会儿再次出现在山中的小溪边,拿着锅准备做饭,这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当年烧炭的日子。
他烧炭的那会儿炭不值钱,也就几毛钱一斤。
但在那个年代,就算几毛钱一斤的木炭也算很贵了,一个冬天要是能烧几窑炭的话,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足以够一家人过个好年,以及给儿子准备开春后的学费。
晃眼间,十多年过去,他不必再为儿子的学费发愁了,而这烧炭的事情再次重演,他却变成了那个煮饭的伙夫。
呵呵,也不知道这算幸事还是幸事。
哼,当然是不幸!
老子都这把年纪了,还要给这臭小子当从军伙夫,当然是不幸了。要是有幸的话,那早该当爷爷了才对。别人四十多岁就当爷爷奶奶了,可他转眼就要五十了,还没见过儿子带女朋友回家。
这臭小子,谈恋爱不会,就会使唤人。
看着新挖的水坑蓄满了清粼粼可见底的泉水,刘远河已经长出头发的脑袋倒影在水中,恍然间,似乎又年轻了几岁。
他无奈的笑笑,便开始洗锅生火做饭。
在山里做饭是山里人必备的技能之一。
欲先生火,必备柴木。
在山里生火,最好烧的当属带有大量细长针叶的杉木枝。这些枝条针叶就算被烈日晒得极其干燥也不会轻易脱落。
因此,用杉树枝当燃料很方便,既可以利用针叶快速起火,又能利用木质较为坚硬的枝干保持火势。
收集到杉树枝后,在斜斜的山体墙中挖出一个凹字形的土灶,再把这些杉树枝放进去,然后,就到了最最关键的一步了——
找来一根细长的树枝,然后一只手握着它的头部,一只手再——
掏出打火机,刺啦一声,好了,就这样点燃了。
明火烧水下面条,猪肉切块锅里煮。
十来分钟的时间,刘远河就端着一大锅面上来了。
“没有碗怎么吃?”刘远河盯着仅有的一口锅,问道。
刘青山这才猛然拍了一下脑门:“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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