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凶徒虽然心惊,可是毕竟人多势众,鼓足勇气从四面围杀了过来,那大堂中本来灯火通明,却在刘梦怡的一挥手之下尽数熄灭。
正所谓月黑杀人夜,没了灯火的大堂中伸手不见五指,却传出了一声接一声的惨叫。
这惨叫声先是在大堂中央响起,然后就开始在靠近门户窗户的位置发出,最后归于沉寂。那些灯火再度被一盏盏的点燃,只见大堂之中横七竖八到处都是那些凶徒的尸体,而且死法极为离奇。
所有的人或是肢体或是头颅都软踏踏的垂下,皮肉虽然连接,可是骨骼中的关节都已经被扭开,那些骨头韧带都被扯的离开了原来的位置。还有的敌人外表看不出什么伤痕,但是胸腹间却膨起,正是内脏大量出血的征兆。
这正是刘梦怡十年边陲苦练的本领。
自从无意之间通晓了“强体”劲气之后,刘梦怡就开始在家中勤学苦练,将这变化身体的法门用了一年的时间尽数掌握。
到了边陲终于找到了精通技击之法的高手,用了十年时间把技击之法和自己的劲气巧妙融合到了一处。
学习的这种技击之法,就是利用外力破坏敌人骨骼关节处的脆弱处,刘梦怡根据自己的劲气特点,创造出能从骨骼缝隙之处渗入自己变形的肢体,将关节骨缝中的连接彻底撕裂的技法。
那些凶徒都是在这黑暗之中受到这种无孔不入的突袭,顷刻间就像是被拆掉了连线的木偶般散落在地。有一些只是被绕过骨骼保护直击内脏,还有的是四肢被废,一时半会还没有咽气。
刘梦怡返回酒桌,将那残酒自斟自饮,下酒菜就是这些十年大仇一朝报的仇人惨叫,一场残酒饮罢,那些凶徒也都断绝了声息。刘梦怡一举击杀仇人的事情传遍了家乡,本来以为他安然做一个富家翁终老田园,但事实并非如此。
此事结束之后,大仇得报的刘梦怡总觉得生活中缺了点什么,那富裕的生活,安定的环境,和自己这十年终日勤学苦练,被仇恨折磨的夜不能寐差别实在太大,杀戮那些仇人的快感始终萦绕不去。
刘梦怡再次离开了家乡,虽然一颗心已经被杀戮快感的黑暗所侵蚀,但自幼知书达理的他却没有走上歧途。什么地方可以杀人而不犯法?什么地方可以遇到与自己相抗衡的强敌?只有那战火纷飞的边陲要塞。
已经年近三十的刘梦怡又一次离开了家乡,再次来到边陲之地,这一次投身到了军旅之中,凭借这身神鬼莫测的本领,只不过用了两年就已经崭露头角,被周雄起赏识,破格提拔调回了京都。
此人劲气古怪,手段残忍狠辣,却又从不有违规矩,表面上却是一副通情达理的文人模样。
刚才和许飞客气并非是虚情假意,而是平日里就是这个做派,但紧跟着的交手却要比那关庆忌还要狠辣,也是真性情的表现。
这一切在场的周雄起自然知道,只是这个刘梦怡不管是谦和有礼还是手段残忍,都是发自肺腑,情真意切,而对这个许飞却又有些爱才之心。知道吩咐自己手底下的太保是徒劳无功,只有反过来告诫许飞。
“许统领小心了,我这个刘老弟说话客气,动起手来却是厉害得紧,要小心些才是。”
这话若是粗粗一听,倒像是一种还有恐吓的味道,可是许飞却知道厉害,刚才那个关庆忌出手如此狠辣,周雄起都没有提醒,现在这个文质彬彬的对手却出言提醒,必定是有其原因。
当即回道:“谢相爷提醒,和太保爷交手,自然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刘梦怡却神色不变,缓步下场,站在演武场中央负手而立,身上的一袭白色的宽袍大袖随着北风飘动。一派倨傲的神态。
许飞也慢慢走到其丈余之外,还是抱拳拱手一般的起手式,一招“苍松迎客”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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