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摇摇头,“不算救命。本来小施主也不会丢了性命,只是可能落下隐疾,老衲不过是出手去了隐疾而已。” “再次感谢大师。大师,不知您是否还有闲暇,我爷爷如今就住在白杨村,可否邀您小坐?”吴夺接着问道。 “令祖?” “对,他不就是当年姓吴的施主么?” “令祖今年高寿?” “七十有四。” “不对。当年不是令祖抱着襁褓来的圆会寺。” “啊?”吴夺面露惊讶之色,“还有别的姓吴的?” “那位施主也不知道叫什么,只说姓吴。他说,先是送去了医院,可是看那医生貌似庸医,又怕孩子落下后遗症,同时听闻老衲尤擅孩童之恙,便来到了青都寺。但是,当年他至多三十岁左右,如今,肯定不是小施主说的七十有四。” 渡苦不徐不疾,几句话便说得明明白白。 这······ 原来不是老财主啊! 吴夺心头接着又是一动,“大师,他可是中等身材,相貌普通,而且略显傲气?” “这么说,小施主自打记事起,从未见过他?而且,令祖也不曾提起他?” “大师您先回答我呀。”吴夺有点儿急了。 渡苦淡然一笑,“如你所言,大致如此。不过,外相只是外相,以老衲之见,这位吴施主并非外相所见那么简单。” “大师······” “老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关于这位吴施主,就剩这一句了。”渡苦接着说道:“老衲和他只有一面之缘,他在寺中只留了半日,待到无碍便抱之离去。临走之时,他还留下了一笔供奉香火之资。除此之外,再无所知。” 吴夺不由点了点头。 渡苦确实说得很清楚了,没什么可问的了。 “大师,没想到有此因缘,我,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好了,感念你手捧袈裟环、心中有佛光,原来竟是老衲出手诊治过,心头之惑得解。小施主,老衲还得赶回圆会寺,就此作别吧!” 吴夺连忙说道,“大师,我开车来的,也没什么事情,送您一程吧!” “小施主是来赶集的,手里拎着这么多东西,怎么能说没什么事情?” “大师当年救治之恩,区区一程路,算得了什么?” “小施主又差矣,恩是世俗之谓,于我如无物。而且当年小施主尚未有智识,若论世俗之恩,也当是吴施主承接。”渡苦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 说罢,便要抬步离去。 吴夺也不好再勉强,“大师,我最近俗务缠身,他日必定前往圆会寺,供奉香火。” 渡苦一边迈步,一边应道,“小施主与佛门有因,却无缘,供奉香火只为报答老衲当年出手相救,所以且随小施主尊便,也不必心存挂碍······” 说完这句话,渡苦已经在几米开外。 吴夺看着渡苦离去的背影,良久之后,不由长叹一声。 渡苦说的那个姓吴的施主,应该就是吴镝了。 想不到镝叔真的和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哪! 如果是这样,那么就是当年吴镝救了自己,然后交给了老财主。他销声匿迹,不知所踪,应该是在这件事之后。 怪不得传出吴镝曾在圆会寺出现的消息,很可能是因为吴镝将襁褓中的自己送到圆会寺,行踪被人发现,而且他又在圆会寺说姓吴。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吴镝没有虚报,却也没有说出全名。 而那些消息里头,有些说法时间不对,有些说法内容不对,怕是以讹传讹之故。 吴镝昔年红颜知己江枫荻,后来也曾前往圆会寺,根据她失态将吴镝存留给她的箱子“抛弃”,应该是悲伤万分。 她的“悲伤”,怕也是因为这件事。她极有可能是了解到当年吴镝抱着一个孩子请渡苦大师诊治,从而误会了,以为是吴镝的孩子! 江枫荻等了吴镝那么多年,一直杳无音讯,却突然听说他居然当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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