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用球的治疗下,乐银君的伤痛减轻了很多,而他憋着的那口气在到了校长办公室后,也渐渐的散了。
在汴梁的注视下,他晕了过去。
“你可真是奇怪的人。”姜政在背后说道,“天下间可怜之人多了,妇人之仁要不得。”
他本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汴梁做的事情让他忍不住吐槽。
给一个伤害自己的人疗伤,这种事,不像是智者所为。
而汴梁,在他的印象里,不是一个愚蠢之人,只是冲动了点。
这样的人,才有资格让他出手相助。
“你懂什么。”汴梁没好气的回答,“若非为了这些人,我又何必要对付乐杰。”
姜政不同意他的观点,“这些人是他的爪牙,干过的坏事也不少。”
有关乐银君做的事情,他多少还是听说过一些。
汴梁依旧注视着乐银君的伤口,心中悲痛,“不是所有人,都能和命运抗争的。”
命运这种东西,有时候确实不公平,有人出生富贵,有人穷苦一生。
姜政不喜欢弱者,也不喜欢弱语。
命运能决定很多人的一生,但却决定不了像他这样的人。
他活着就是为了争胜。
没有人天生就会抗争,他以前也是个懦夫。
因为他出身贫寒,根本没人瞧得起他。
那种出身的人,性格总会有些自卑。
自卑的人,多是懦弱的人。
直到他听说了胡闻。
一个少年,喊着一句民和的口号,面对着整个乐海族的通缉。
这样的抗争,让他热血沸腾,他发誓,要做一个像胡闻一样的人。
偶像是最好的老师,在这种情况下,他逐渐成为了一个人见人怕的学生。
“如果给他一个机会的话,或许他的抗争会比谁都狠。”姜政回想着自己的过去,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说的是乐银君,对于这么一个被命运压迫的人,苟且的生活了多年,那积压在他心里的怒火又有多深?
就像原本自卑的他,当他挺直胸膛做人的时候,又是何等的自信!
汴梁听了,瞬间皱起了眉头,他从姜政的话里嗅出了一丝不安的味道。
“帮助别人,就一定要有所企图吗?”他不喜欢姜政这种人,处处都要算计别人。
姜政并不否认,“一个人的时间是有限的,人生总得做些有意义的事。”
“那你可以走了。”汴梁往门外一指,示意他离开。
姜政摇摇头,“在那两个家伙分出胜负之前,我们最好留在这里。”
汴梁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想让人知道,这事和他们无关。
“你这样活着,会没有朋友的。”汴梁说道,一个人的心思太深,又有谁敢靠近。
姜政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乐银君。
朋友,这个词对他来说,显得太过奢侈。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能和胡闻一样,一个朋友都没有。
站在海底最。
这样的人,却被他陷害好几次,如今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这让他非常的不安。
“没事,冤有头债有主。”汴梁并没有责怪他,反而安慰他说,“这件事,我会算在乐杰头上的。”
听了汴梁的话,乐银君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乐杰完了。”姜政插嘴道,“有汴梁和我,再加个乐波,你觉得他还能威风多久?”
乐银君看着两人,心里突然升起了希望,这么多年屈辱的生活,真的要过去了吗?
“谢谢,谢谢。”乐银君不停的向两人道谢,仿佛乐杰已经被消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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