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两条狗来说,未免太奇葩了。
陈百万说的一本正经,汴梁听了却有些脸红,月奴更是眨了好几下眼睛,好在她有面纱遮着,没把惊讶展露在众人眼前。
她有点不信的问,“陈少爷不是在说笑?”
两条狗,心仪已久,这话谁信?
陈百万的脸皮在这一瞬间显得特别的厚。
他眼不眨,心不跳,抬头微笑,“我这大老远的跑来,又怎会和老板开玩笑。”
月奴听明白了,心里却是苦笑。
枉她号称彩云仙子,美艳无双,可在陈百万的眼里,还没一条狗来的重要。
不过这条狗,对她更重要,她可不会拱手借人,即便此人是首富公子。
她笑笑说,“谁不知道陈少爷诗词风流,此次来茶花会,必然是想和诸位姑娘一较高下吧。”
陈百万说,“风流称不上,若是老板肯将嘻嘻借我几天,一较高下也是可以的。”
他这话直接把月奴给套进去了,既然你说一较高下,那我就讨个彩头。
月奴和黄黎对视了一眼,陈百万话里的意思,她自然明白。
但她对诗词歌赋并不擅长,这又关系到她的嘻嘻,所以不敢轻易答话,她想问问黄黎的意思。
这届茶花会艺台的水平究竟怎样,黄黎也说不上,诗词的事那还得问问牡丹。
她很自觉的起身,“既然陈少爷要吟诗作词,我去将牡丹请过来,也好给您做个评判”。
牡丹是艺台的评分者。
牡丹坐下后,黄黎自觉的站到了月奴的身后。
在来的路上,她已经将老板的意思告诉了牡丹。
牡丹心领神会,一坐下就说,“这届艺台的水准很高,尤其是潼关的水潼姑娘,陈少爷想要获胜怕是不易。”
牡丹这么一说,月奴的心就宽了。
她微笑的看着陈百万,“陈少爷若是有雅兴,不妨一试。”
陈百万也笑了,“老板说话算话,陈某自当献丑。”
月奴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有些疑惑的望向牡丹。
牡丹却不假思索的念道,“万丈高楼平地起,举国百姓登天梯,观海不须去东夷,揽月不再要梦里。”
她念的声情并茂,听的众人都为之一醉,仿佛置身于极高的楼中,往东能看见海,伸手能摘到月。
这是多么让人向往的事情。
牡丹点评,“这首《高楼》,第一句就将两国高楼雄伟的气势描绘出来,高楼多高?万丈高,那就不仅仅是楼高,更高的是工匠们的手艺,国家的实力;高楼何在?平地而起,说明高楼就在大家的面前,很常见,也说明了高楼的数量之多。”
说罢她闭起眼睛回味了一下,开始说第二句,“举国百姓登天梯,全国的老百姓们都来登这高楼,就像登天梯一样,即说明了百姓对高楼的热情和向往,又再次强调了高楼的高。”
说到这里,她看了眼陈百万,见他眯着双眼,仿佛沉醉在诗句里。
她又说,“上面两句为我们展现出一副高楼巍峨,百姓抢登的景象,已是不可多得的好诗,但和整首诗比起来,只是画龙罢了,下面两句才是真正的点睛之笔。”
“观海不须去东夷,揽月不再要梦里,表面上看,是作者在高楼上想象,即可观海,又能揽月,体现的是高楼的高,实际上表达的是两国百姓生活富足,安居乐业的情形,生活若是不富足,又怎会想到去东边观海,百姓要是不安居乐业,又怎会有心思赏玩天上的月亮。”
汴梁初次听陈百万念这首诗的时候,是在醉仙楼中,他觉得并不怎么样。
等牡丹一解释,他觉得这诗还行,不由为陈百万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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