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贵到一定程度,一般人都舍不得穿,会把贵衣服穿脏的自然比那些舍不得穿的更有钱,而这位贵人衣服的用料更是宫廷里上等的精锻,薛慕澜小时候看父兄穿过,自然是识货的。
想到父兄,又添伤感,薛慕澜黯然低头,也不答话。
走堂的小二肩上挂着白布,来往匆匆,不时的询问两句,“爷,还要点什么不?”
薛慕澜知道,这其实是小二在赶客,因为马上就是饭点,客人很快就会爆满。一想到这里,她开始紧张起来了,因为她没钱。虽然她是有备而来,事到临头,难免还是怕了。
“兄台。”薛慕澜举起了酒杯,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年轻人身旁,“适才小弟思念家人,多有怠慢,还请见谅。”她不是回心转意想要结交朋友,而是心中害怕,想找个人壮胆,最好这个人还把她单给买了。
殊不知,年轻人也是这么想的。
这位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连夜逃跑的汴梁,对于前世曾独自一人到外国读书的他来说,人生地不熟,那都不是事,有事的是他走的匆忙,口袋里没有钱!没有钱!
当他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他饿了。
刚好他来到了新野城,就凑巧进了醉仙楼。
他的本意可不是吃顿霸王餐,然后被毒打一顿,或者送官法办;他的想法是吃完喝完,再揍一顿酒楼的高手,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谁让他现在是高手呢。
但是想归想,这种事情第一次做,终究有些忐忑不安,特别是良心不安,所以他也没好意思上二楼包间。
当他发现对面那桌,一人三餐具的时候,就动了些小心思。结交朋友是假,让人买单是真。
“兄弟,哦,不,兄台客气了。”汴梁习惯称呼兄弟,连忙改口,并站起身来说,“我看兄台特别面善,非常有缘,兄台若不介意,我们拼一桌如何。”汴梁向来直爽,想做什么,也没多加掩饰,直接赤裸裸的提了出来,要是这个成了,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上个厕所什么的,就能开溜。嘿嘿!
薛慕澜虽然女扮男装,可矜持的本性多少还有点,本来她也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开口,这送上门来的拼桌,她是怎么都不会推脱的。
“既然兄台这么说,小弟就却之不恭了。”薛慕澜立刻在旁边坐下,让小二把饭菜并了过来,小二一看,能空出一桌,自然是乐的屁颠屁颠的。
汴梁等她坐下,习惯性的问一句,“兄台怎么称呼?”
“小弟薛慕澜,今年十六。”薛慕澜没打算隐瞒,因为她从军的时候用的是沈愿这个名字,意寓申冤。所以现在通缉的逃兵也是沈愿,而不是薛慕澜。
“嗯,我叫汴梁。今年是南朝多少年?”汴梁不习惯称自己是小弟,也不想用李长生这个名字,至于年龄,他并不知道李长生今年多大了,但他知道李长生的出生日期,所以要问现在的纪年。
新野城被胡国占领,是严禁说南朝纪年的,那可是思念旧国,会被冠上通敌的罪名,汴梁若是问别人,肯定拿不到答案,说不定还会直接被报官处理。
薛慕澜却不知道这些,她小时候来新野时,这里还是南朝的土地,而这次来,才待了几天而已,而且为了不暴露身份,她又很少和别人接触,所以她想也没想的就回答,“南历3300年。”
“那我比你大一岁。”汴梁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同时他想起了三国时的一段佳话,桃园三结义,于是他举着酒杯说,“今日你我投缘,不如结为异姓兄弟,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结为兄弟,这事薛慕澜本不想做的,因为做了兄弟,还怎么好意思骗饭吃,她自幼读书,对于孔学礼仪一套是也下过功夫的。但是当她听到彼此照应之时,她又妥协了,是啊,不是骗饭吃,是兄弟间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