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像是睡了一觉,连梦都来不及做,汴梁就感觉到了吵。人声、马蹄声、金属摩擦声,非常的吵,吵的他头都大了!
于是他想捂住耳朵,继续睡。
“啪”那是手掌打在脸上的声音,他的手竟然没有捂住耳朵,而是打在了脸上。
怎么回事?汴梁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狭小的盒子里,盒子,“末将该死,误听谣言,回去一定好好教训那些胡国使者,请少爷发落。”
看到这里,汴梁有些明白了,那姓朱的将军,以为自己死了,便上门拿印章,如今自己没死,他就不敢拿了,为了找个台阶下,就把胡国使者拿出来当替罪羊。
中年人准备继续嘲讽骑士,汴梁赶紧的挥了挥手,抢在他前面说道“都回去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对方人多势众,又都是拿刀的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怕自己,但是万一身边的这位中年人把他们逼急了,那就麻烦了。
“谢少爷!”骑士和士兵整齐的回答,声音如雷一般。
中年人气急败坏的看着他们起身,急忙拉住汴梁的衣襟说道,“长生,不能就这么放他们回去,你不知道,他们刚才的态度有多嚣张。”
“算了。”隔壁厢房里又走出一位中年人,脸色有些苍白,他是被身边一位少妇搀扶着出来的,走的匆忙,连头发都没束好,显得有些乱。
“老爷。”周边的人喊着。
“老爷。”汴梁也跟着喊了一下。心想,我是少爷,他是老爷,那应该就是这世的爹了,只是不知道少爷以前是喊爸呢,还是喊父亲大人呢,想了想还是跟着叫老爷吧。
结果这一叫,老爷的脚步踉跄,差点就摔倒地上去了。
“少爷,您不能这么叫。”少妇蹲着身子,将老爷扶起来。
望着周边惊讶的目光,汴梁觉得很是奇怪,最早的那位中年人看上去像是家中的亲戚,连他都能叫老爷,为什么我不能叫?算了,摊牌了,“我。。。好像。。。失忆了。”他用手抓了抓脑袋,发现自己的头发也束起来了,而且有点长。
老爷终于走到了汴梁的面前,一脸病容,但他还是用手抚摸着汴梁的脑袋,在汴梁右边太阳穴哪里,有条两寸长的伤口,伤口处的血渍已经干了,但是伤口是那么的深,黑黝黝的不见底。
老爷心疼的放下了手,安慰着说,“失忆不怕,活着就好。”
在老爷的吩咐下,灵堂内的设施开始撤出,院子里的仆人们张罗起晚饭来,老爷和几位叔叔们围坐在汴梁的周围,开始讲起最近家里发生的事情。
首先说的是,老爷姓李,名叫老爷。家中后辈都按辈分称呼,其他人才称呼“老爷”。而汴梁向来称呼为父亲。
大概是三个月前,襄阳郡周边的关卡都被胡国占领,老爷是郡守,拜安北将军,与麾下后将军朱万延一起守卫襄阳郡。
胡军势大,襄阳郡又连年歉收,兵粮皆是不足,但是朝廷奸相当道,即不助粮,又无援兵,老爷一气之下,就投敌当了南奸,同时修书给在首都临城的少爷李长生,让他赶回襄阳。
不想消息走漏,长生在回来的路上遭遇埋伏,回府时昏迷不醒。
胡国收降襄阳郡后,封老爷和朱万延为万夫长,老爷为郡守,等府上传出李长生已死的消息时,胡国使者突然改封朱万延为郡守。
于是就有朱万延上门讨印章,李老爷闭门不见客的事情。
李老爷原来是朱万延的上司,所以朱万延起初还是很客气的,没想到今天居然带兵上门,实在是无礼至极!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但汴梁听的是一愣一愣的,再世为人,他只想多活几年,所以对新身份是很上心的。
只是这事情听起来挺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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