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夏惊讶地问。
“不...我写了辞职信,我解雇了我自己。”她想说,没有人可以解雇她。但她勇气不足,信心全失。
因为她搞砸了每一件事。
韦夏慢慢地坐到他的身边,他希望特洛维斯不要躲开。如果她需要的话,他的肩膀可以借给她依靠。他绝对没意见,绝对。
他很高兴,特洛维斯对于他的靠近并不抗拒。
可他不该在此时高兴,但他依然很高兴自己可以作为一个男朋友坐在特洛维斯身边。
“那家药品制作商没有出过任何问题,在此之前,他们一直是最可靠的...”特洛维斯缓缓地开口,“只是突然间,他们的经济出现了状况,药物品质下降,但我没有及时发现,也没得到其他人的反馈...我想理清楚事情的经过,但我就是想不明白...”
“为什么?”
她看着韦夏,“我从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
她的话音刚落,一滴泪水,从她坚强的眼中溢出,滑过脸颊。
“不是你的错。”这似乎是韦夏唯一可以说的话。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不,如果我没有完全信任他们,如果我能在某些环节上把把关...这些事情不会发生。”她的声音变得颤抖,“就是我的错。”
“你可能不相信...”韦夏贴近了特洛维斯。
“但我理解你的挫败感,因为我也有过失败。”韦夏说,“两次。你应该也知道那些失败,那对我来说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容易接受。”
韦夏决定使用老套的,所有人都会的,也几乎对每一个人都奏效的“看,我比你惨,你也没必要那么难过嘛”。
特洛维斯不是一般的女人,这一招对她管不管用,韦夏也不清楚。
他细水流长地说着故事。
说着说着,天亮了。
他一晚上没睡,作为职业球员,这可太不职业了。
韦夏说得口干舌燥,直到他听到耳边传来轻微的“呼~~”,才发现他的悲惨经历成功催眠了特洛维斯。
“这就对了。”
韦夏轻轻地抱起特洛维斯,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做完这些事,他觉得有些不完整。
哪里不完整?对了,没有晚安吻。
特洛维斯同意他这么做吗?不管了!他对着特洛维斯的脸颊轻轻一吻,接着就像做贼一样快速逃离。
“她不会发现吧?”
他紧张地自问。
应该不会,她完全没意识了,也说不定啊,她要是装的呢?刻意考验我的人品呢?我只亲了一下脸颊应该不会...
各种忐忑的设问在韦夏的心间回响。
早晨六点半,昨晚一秒钟没睡的韦夏,从特洛维斯的家里走出来。他打了个哈欠,泽地不如撞地,就在特洛维斯的家里睡觉又如何呢?
他打道回府,在客房里找到了一个闹钟,又去超市买了电池按上,设置好时间,放到桌上,自己躺在沙发上,不出半分钟,他的意识堕入虚无之中。
一睁眼,来到了60年代。
1964年的冬天,凯尔特人正在打出拉塞尔时代最辉煌的常规赛。
今天没什么特别的,韦夏只记得旅途中汤姆·海因索恩不断地打着咳嗽。
这就是吸烟有害健康的活例子。
但这老烟枪虽然抽了一辈子烟,身体却很不错,所以抽烟可能有害健康,但没那么明显?或许吧,这是因人而异的,可能海因索恩就是那个幸运星。
韦夏给自己定了13点的闹钟,但叫醒他的却不是闹钟,而是特洛维斯。
午餐时间,特洛维斯叫他起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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