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安澜中学被拆了一空,我铭感五内。”唐元不紧不慢的说道。
余镇柯的脸色就又是变了。
唐元的这句话不是说给严铃听的,而是说给他听的,听唐元这话的意思,赫然是有秋后算账的打算。
唐元和许幻已经算过旧账,接下来,是不是就轮到他了?
“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较真就很没意思……不妨多想想,如何应对北邙山那边的怒火更加合适。”严铃不慌不忙的说道,既是警告又是威慑。
“北邙山的那位活神仙,几十年来,都是执迷于炼制长生不老药,奈何因为种种问题,始终未能有进展,不知要是得知了长岭市这边的情况,会否亲身降临呢?”
一次威胁不够,严铃又来一次。
这同样是在暗示,告知唐元唯有和玄门合作,这是唯一的出路。
唐元从来就没认为许幻死后,这件事情算是彻底结束了,但当着他的面被胁迫,心里还是分外不是滋味。
“北邙山那边的情况我一无所知,不过若是发生了什么异数,我不会介意将这笔账,算到你们两个的头上!”抬手指了指严铃和余镇柯,唐元口吻阴冷。
严铃能威胁他,他自然也能反过来威胁回去。
就看谁更惜命!
杀许幻一人是杀,多杀几个也是杀,如果严铃认定他必死无疑,唐元绝对不会介意在临死前拉上几个垫背的,就看谁先死!
严铃威胁他的时候很是痛快,浑然忘记了,根本就没有威胁他的资格。
“你……”
严铃语噎,花容失色。
唐元看着不像是狠角色,偏生说的话做的事比谁都狠,谁能想象得到,唐元只是一个高二的学生而已。
“我只是随口说说,不必当真!”严铃赶忙说道,说着话就是迅速站起身来。
一旁的余镇柯见状,顺势亦是起身。
话说到这般份上,已无多说的必要,不然的话,除了激怒唐元,再无好处。
没有好处的事情自然就没必要干。
严铃是这样想的,余镇柯也是这样想的,二者默契十足,起身后就是迈动脚步,往门口处走去。
“养颜丹不打算要了?”唐元问道。
“权且当是送给唐兄你的见面礼,还望唐兄喜欢。”回过头来笑了笑,余镇柯说道,就此和严铃开门离去。
“见面礼?”
唐元不由莞尔,心想余镇柯此人倒是有点意思,分明想把事情做绝,做到最后,却又是故意留下一些手尾。
这般手段,比之严铃而言,高明了数倍不止。
“楚鹿月同学,你这是捡便宜了……不过他们两个的话千万别当真,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开玩笑。”唐元咕哝着说道,不管这话楚鹿月会不会信,态度很重要。
楚鹿月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唐元,看了小一会,抓过装着养颜丹的小瓷瓶就一溜往卧室跑去,砰的一声,顺带着把门给关上了。
“聪明的女人!”唐元会心轻笑。
换成是别的女人,百分之九十九会死缠烂打,刨根问底,但楚鹿月没有。
并非楚鹿月对唐元的话有多么深信不疑,而是楚鹿月知进退懂深浅。
和这种女人待在一起,无论以何种方式相处,都是令人无比愉悦,唐元忽然就有点不舍得赶楚鹿月走了。
……
一辆黑色轿车停靠在转角处的巷口,余镇柯和严铃一前一后上车,严铃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余镇柯则是坐副驾驶位置上。
上车后,严铃发动车子,当即开车离去。
“余师兄送唐元一颗养颜丹,莫非是意图借此,让唐元欠我玄门一个人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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