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太小太挤,睡着并不舒服,唐元把碗筷送回厨房后,过去小心把楚鹿月抱起,送回卧室床上。
站在床头,看着沉睡中的楚鹿月发了会呆,唐元旋即走出卧室,轻手将房门关上。
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仿佛身体内部那被禁锢的猛兽猛然间冲出一般,唐元周身气息陡变,看着近乎有种百无禁忌的感觉。
……
深夜的街头,行人已然极少。
偶尔一两辆车子疾驰而过,轮胎摩擦地面,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响。
然而在另一些,普罗大众视线之外的地方,属于他们的夜生活,在这个时间点,方才刚刚开始。
千鹿会所。
这是一家号称长岭市最为道。
“你刚说了,你没来过。”傅璎面无表情的说道。
“没错啊,我是没来过。”张灵志用力点着头,“正因为没来过,所以我特意去打听了一番这里的情况,宗泰那家伙的话你也听到了,这里绝对正规。但凡有一丁点不正规的话,我保证拧下他的脑袋当球踢。”
傅璎始终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她对这种事没有任何的兴趣,但今晚这场聚会的发起人不是宗泰,而是宗家家主宗元。
宗家近些年虽诚如张灵志所言,有如被诅咒般江河日下,但再怎么江河日下,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面子还是要给的。
因此傅璎来了,仅仅是给个面子而已。
相比较于傅璎而言,张灵志兴致盎然,甚至在出门的两个小时前就开始打扮,衣服都是换了一套又一套,但换来换来,万变不离其中,钟爱一抹红。
傅璎有些羞耻于与张灵志一起出门,也是不知这家伙的审美为何这样的奇葩。
在这一点上,唐元就做的挺好!
“好端端的,我怎么会想起那个可恶的家伙!”暗自咬了咬贝齿,傅璎好笑的甩了甩脑袋。
千鹿会所热闹之极,甫一进门,傅璎和张灵志就被包围了,傅璎对这事毫无兴趣,从侍从手里拿过一杯鸡尾酒,慢悠悠转了一圈,便是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张灵志很明显无比适应这种场合,简直如鱼得水,好不快活,大笑几声,吸引了更多的目光后,便是开始了他的表演。
傅璎一样视而不见,目光扫视全场,见没有几张熟面孔,就更是兴致索然。
直到在那门口处,一道身影被宗泰迎送进来,方才是让傅璎抬起了眼皮子,略微生出了点兴趣。
“和信!”
一袭道袍的青年男子温和儒雅,颇为与众不同。
但和信眼底透着一股茫然,似乎是第一次来这种场所,难以适从,格格不入。
对此傅璎不由莞尔,觉得有意思极了。
和信看上去一脸的拘谨和不安,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比较合适,一个人站着好一会,终于被侍从发现,领着找了个位置坐下。
落座后,和信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脸色终于变得好看了些,旋即有如老僧入定似的,双眸微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宗元?”
看一眼和信,傅璎视线收回,想着这里今晚是什么个情况。
宗家虽然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宗家,早被厉家等一些庞大家族甩在后边,拉开距离,但号召力还是有的。
随着宗元发出请柬,收到请柬之人,基本上不会有谁不给宗家这个面子,随着和信的到来,傅璎情知,只怕今晚会出现更为不可思议的人物。
但这不是重点。
傅璎关注的重点是宗元想做什么,或者想要借此得到什么!
老话说的好,无利不起早。
值此多事之秋,宗元的这般行为无疑是释放出一种不同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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