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认得字吧?”
“大人未免太过瞧不起人了!”
却见矮小男子冷哼一声,目光中满是不悦。
“嘿!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高大人影笑着摇了摇头,脸上并未见得半分愠色。
“仔细看看吧,瞧瞧你口中那位宅心仁厚的邢大人,是怎么对待你们这些属下的。”
其中一名差役笑呵呵开口,话音未落,忽听得身旁另一人缓缓吐出一声叹息。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说到底,你们连成为邢家属下的资格都不曾拥有。”
“充其量只是受人所雇,各取所需罢了。”
“这……这是真的?”
信纸悠悠滑落,与之一同跌到谷底的,还有矮小男子冰冷至极的心境。
高大人影说得不错,距离事发至今已然过去了足足数个时辰,邢家若果真有意上下打点,又怎会看不见半点苗头。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便注定会被当作弃车保帅的棋子。
文书上写得一清二楚,下方印有恒锦商会与刑法司的两道朱红刻印格外夺目。
邢家再三声明,今日之事皆由个人恩怨而起,与邢家并无任何关联。
武馆行凶之人从前曾在恒锦商会中谋求生计,怕是唯恐事情败露,遭到刑罚处置,这才假借邢家名号,惹下如此事端。
龙虎双雄虽为商会客卿长老,却常年行走于江湖之中,居无定所,不受管辖制约。
至于铁氏武馆,邢家连声否认与其产生过何等纠纷,甚至罗列出两家交情极好的人证物证。
依照分区商会主事之人口中所言,馆主铁牛尚且受恩于恒锦商会,怎会忽然间势同水火,反目成仇。
如此一来,原本精心谋划的幕后主使竟摇身一变,冠冕堂皇地成为了袖手旁观的看客。
尽管众人皆心知肚明,却又找不出半点漏洞。
即便破绽百出,毕竟此处是在恒锦区内,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不能不讲半分情面。
至于这些重金雇佣来的打手,邢家再度展现出了商界大亨的不凡气度。
“此事虽与恒锦商会并无半点关联,主事大人却念及旧日情分,不予追究这群行凶之人假冒商会的罪由。”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这些人毕竟还是年轻气盛,不懂规矩,这才铸成如此大错。”
“恒锦商会愿出资保释,只求执事大人切莫将此事泄露给无关之人。”
“至于这些个触犯法规的家伙,执事大人该怎么处罚,便怎么处罚。”
“邢家绝对是义无反顾与执事大人站在一处!”
此番话语,乃是事发过后邢家派往刑法司内参与调查之人的亲口言论。
“好个邢家!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值得投奔的金主。”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翻脸不认人。”
“连自己的手下都能出卖,当真是我瞎了这双狗眼。”
矮小男子双拳紧握,一改往日里谄媚奉承,卑微低贱的姿态,眸中隐有丝丝戾气升腾。
“完了,全都完了。”
一人捡起地上信纸看了个大概,顿时双腿弯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我还不想坐牢啊!”
“我不要在这鬼地方待上一辈子。”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我还不想死啊!”
牢中接连传出数声叫喊,夹杂着几道凄惨绝望的哀嚎。
“死?关上一辈子?”
高大人影顿时神色一僵,愣在原地。
“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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