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徒手搬重物,导致她现在还面色潮红,衣襟有些乱,这位女子掌柜也是走到酒馆门口才跟着李子衿一起整理了下衣襟。
姬无双当场就有些惊愕,难以置信地分别看了两人一眼,只是她故作镇定地跟两人打了声招呼:“李公子,岑掌柜。”
跟姬无双手牵着手的阿珂也喊了声,“恩公,岑掌柜。”
岑天池微笑点头,没有言语。
李子衿笑道:“姬姑娘,阿珂姑娘,这是要上街?”
姬无双拖着阿珂一步迈出门槛,随口说道:“对呢。”
转眼间两人便大步迈开,走远了。
李子衿摸不着头脑,只觉得那位姬姑娘今儿个似乎有些冷漠,怎么也没个好脸色。
女子掌柜斜瞥那青衫少年一眼,幸灾乐祸道:“怕不是有人吃醋了。李公子不追上去解释解释?”
且不谈李子衿认为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再者,他甚至都不知道姬无双因何不高兴。
而且朋友之间,还需要解释什么?
岑天池站在一旁,听见少年心声,再度翻了个白眼,先行离开,随口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呐。啧啧。”
“师兄?”
前脚走了两位女子,一位少女。后脚又有一位少女,才刚刚结束练剑,回到韶华酒馆,一眼便看到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师兄。
李子衿挼了挼红韶的脑袋,明知故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
白衣少女一手握拳,眉头微皱着,认真起来的模样,可爱不已,她说道:“昨天练剑不用功,老是三心二意。我反省过了,想起师兄给我讲过那个闻鸡起舞的故事,我便打定主意,今天一早我也要闻鸡起剑!”
闻鸡起剑?
倒也不是不行啊。
李子衿哑然失笑。
忽而白衣少女的肚皮传来一声咕噜,她有些尴尬地捂住肚皮,眼珠子转溜。青衫少年剑客宠溺道:“累坏了吧,咱们该吃饭了。吃完饭再接着练?”
少女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
两人就在韶华酒馆柜台前头那张酒桌坐下,一壶剑南烧春,三荤一素,一碟小菜下酒。
已经逐渐习惯了勤俭节约的红韶学会了控制食量,不再像从前刚修成人身那般不知节制的疯狂进食,而是懂得选择和取舍,会从几十上百道菜肴里,拣选出自己最想要吃的那几道菜。
后来少女发现,原来自己不管吃多少,都不会感到“撑”,而是只会感到“饱”。
关于这件事,她没有问过师兄,而是自己在不断缩减食量时,切身体会了撑和饱之间的区别,并且观察那些凡夫俗子,看他们吃饭的分量,的的确确是要比自己从前少上许多。
红韶也知道了,原来人只需要吃饱就是最好的,不需要吃得太撑。
一开始只是单纯出于想要替师兄省钱才不点那么多菜的红韶,如今乃是找到了真正适合自己的食量。
两碗白米饭,三四个菜,就已经可以让她吃得很饱了。
反倒是李子衿,整日催促着喊她多点几个菜。
师兄又不是养不起你了。
在柜台那边打瞌睡的岑掌柜,不免碰到许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家伙。
每到这时,阿牛总会站出来“英雄救美”,抡起膀子做出一副不服就干你的模样。替岑天池赶跑那些个不知好歹的宵小。
今日的韶华酒馆正巧又来了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双手十根手指都戴着指环,个个镶金戴玉,价值不菲。
男子一身打扮皆是用真金白银堆砌出来,极其浮夸的装饰,此人乃是货真价实的有钱人,非富即贵。
中年男人身后带着十来号人,给他嘱咐下去,侯在韶华酒馆门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