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七十四章:拿起书和放下书的区别(第1/3页)  日月永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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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大明的官,就哪一个位置最不好做这问题来一次票选,南京应天府尹绝对要排在大明政坛的第一位。

    这个最早设立之初主要由太祖女婿担任的位置,从某种角度来解析,就是在将非背景深厚的拒之门外。

    光有得罪权贵的勇气不行,你还得有得罪权贵的资格和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没有以上两点,应天府尹最适合做的事情就是当鹌鹑,当一个瞎子、聋子和哑巴。

    南京可不仅仅是全国人口最大的都市,也是拥有达官显贵最多的城市,远超各省相加的总量。

    应天府尹陈绍不仅要劳心劳力的维系着这座拥有上百万人口大城市的治安,还要维系文武两个阶级,那一群一二品的的算什么意思。”

    郭兰虽然纨绔,但绝不是无脑傻,陈绍的话被他直接原封了回去,插手应天府审理案件,这便逾了规矩,会授人以口柄。

    在一件双方都有过错的案件中,聪明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避免接下来继续犯错,以此换取衙门口在情感上的偏向。

    让他一个当事人来审理自己的案件,轻重都是胡扯,郭兰不说话,难不成陈绍就敢处理的轻了?

    “那就按法办,打架斗殴的打一顿板子,褫去胥吏的身份,送去龙江船厂劳动一年。”

    陈绍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耽搁,赶紧拍了板子,就打算把这事定下来。

    但这一下,那个还躺在地上呻吟的文书当即便炸了起来。

    “冤呐。”

    十几年寒窗苦读才换回来省考通过,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被褫去公员的身份,还要劳改?

    不仅他叫冤,其他十几个人也在喊冤。

    “秉公判案,既然是互殴,凭什么只断一方的过错?”

    这名文书说着都委屈的哭了起来,身上再无刚才球场之上的刚强血性,一个大男人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府尊开恩啊。”

    但陈绍明显决意已下,压根不为所动,便招致一顿痛骂。

    “陛下的画像就高悬明堂之上,府尊你敢抬头看一眼说你问心无愧吗!”

    这名文书也不顾自己接下来的行径又要触犯哪些律法了,站起来指着陈绍就破口大骂:“趋炎附势,阿谀权贵,这就是你的节气吗。

    在下寒窗苦读十几年,这才通过省考换回一个公员的身份,凭什么就要被你一句话褫夺,被你随意的判定过错。”

    陈绍的面色极度难堪,他发现现在这些基层的泥腿子越来越不好带了。

    以往,胥吏跟狗唯一的区别就是站着走路,但跟老百姓那是没有区别的。

    在地方县衙,县令主簿这种有官身品轶的人眼里,那对胥吏简直就是随意打杀。

    更遑论他身为堂堂正三品的应天府尹。

    应天府上下几千个衙役、胥吏,以往哪个见了他陈绍连头都不敢抬,直起腰都算犯罪。现在倒好,这两年通过省库录进的,一个个也不知道被那《建文大典》等著作灌输了什么知识,说话一个比一个硬气。

    都敢质疑和还嘴了。

    “如果府尊硬要定我的罪,那便定那武定侯的罪,定双方的罪。”

    小文书每说一句,都有淅沥沥的鲜血混着泪水滴下:“不然,卑职不服。”

    “不服?”

    陈绍还没来得及说话,郭兰反而放下茶碗开了口:“你凭什么不服?就凭你所谓的寒窗十年?”

    “对,就凭这一点,我好歹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考录的身份,凭什么比不上你这个靠家里余荫的所谓武勋。”

    “笑话了,那本侯倒还真想问你一句。

    我郭家三代为国朝流血奋战,三代人戎马半生,刀斧加身才换回来的殊勋,凭什么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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