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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嫁嫁默默地回忆着。
司命从阁楼里走出,来到了他们的身边。司命漆黑神袍上月雀的纹路还未弯曲淡去,细月于身后勾勒着,照得银发如瀑。
赵襄儿很快也来了。
赵襄儿将一只叠得很丑的纸鹤送给了宁长久,纸鹤并无他意,只是祝福。
宁长久看着纸鹤,道:;这一定是襄儿亲手叠的吧?
赵襄儿哼了一声,道:;那当然,我一向心灵手巧!
宁长久笑了笑。
赵襄儿看着他,认真道:;如遇不测,不要勉强,须知世界无垠,人力终究是有限的。
宁长久却道:;下次相见,希望能在世界的尽头见到襄儿。
赵襄儿眼眸流转,星光化作光点在其中闪烁着,她略带笑意道:;少说大话了,能不求本殿下饶命就算不错了。
司命疑惑道:;他们在说什么?
陆嫁嫁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懂。
宁长久平静道:;我们在以己喻物。
赵襄儿附和着点头。
她们在三千世界的中央告别,许诺了下次重逢的日子。
……
幽冥神殿里,宁小龄已拿到了恶寄来的书信。
她读过了书信,望向了冥殿后方的大门,清秀的眉目间写满了愁容。
将吞灵者杀到特定的数量,投喂定量的灵气,维持暗主最基本的运行,防止它杀死拥有先天灵的修行者……这个计划听上去固然简单而美好,但实际操作却是犹未困难的。
首先,宁小龄无法确定整个墟海中究竟有多少吞灵者,它们分散在茫茫墟海里,每一个皆皮糙肉厚,要杀死并不容易。
更何况,即使杀死了一部分,其余的吞灵者依旧无法聚集,如何能够做到固定投喂灵气呢?
坐在王座上的九幽并不知道宁小龄的烦恼。
这些天,九幽对于谛听的离去始终有着深深的愧疚,哪怕谛听早已决心要走,或许也是自己那晚的辣椒鱼给它下了决心吧,可是……可是自己只是与它玩笑呀,没有想欺负它啊。
她想好好给谛听道歉,可她再傻也知道,谛听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九幽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也不写诗了,只是看着外面,变得越来越文静。
宁小龄也并未将自己的烦恼分享给她。
她拿着书信在幽冥殿内来回踱步时,身后忽有鸟叫声响起。
宁小龄一怔,回首望去,一只熟悉的三足金乌停在窗棂上,隔着大殿的幽暗望向了她。
宁长久、陆嫁嫁、司命陆续出现在了大殿里。
一夜的驭剑,他们便回到了古灵宗中。
宁小龄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揉了揉眼,宁长久却已来到了殿中,轻轻张开了手臂。
若是过去,她或许会直接扑入师兄怀中,但此刻,她只是轻轻地依偎了一会儿便松开了。
宁小龄仰起头,扬了扬手中的信纸,道:;这封信小龄已经收到了,师兄是担心小龄完不成任务,所以来了吗?
宁长久看着秀气可爱的少女,正想说自己相信师妹,宁小龄却已自问自答道:;师兄的担心是正确的!
宁长久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
陆嫁嫁与司命亦来到少女身边,宁小龄乖巧地喊了两声师父与姐姐。
四人在冥殿坐下,宁小龄开始与他们诉说自己遇到的问题。
大家认真地听着。
;小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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