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久也未能逃过制裁,被认定为了从犯,赵襄儿代陆嫁嫁讯问,宁长久做出了坦白,这一坦白招来了三位绝色女子共同的怒火,尤其是赵襄儿最为心狠手辣,揍得宁长久直喊姐姐。 赵襄儿打完之后,温柔地揉着他的手,问道:“师兄……我有打疼你吗?” 宁长久心中一动,心想襄儿怎么和嫁嫁一样温柔了,他微笑道:“没有的,襄儿不用放在心上。” 赵襄儿温柔的神色瞬间变冷,“没有啊?那就再打一顿!” 陆嫁嫁看着追打的少年少女,头疼地揉了揉额,这一觉又耽误了许多事,醒来之后剑子足足少了十颗……又是心如刀绞的一天。 大雪中,外面已不适宜看书了。 四人搬去了莲花书阁。 赵襄儿是很喜欢这里的,她光是盯着书院中央旋转盛开的莲花,便能欣赏许久。 司命初来乍到,在其间流连许久,最后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字,赞赏道:“这字写得龙舞张扬,大气磅礴,委实不错,应是名家之作。” 宁长久好奇道:“你还懂术法?” 司命淡淡道:“当然懂,神官坐视天下,世间万事,不说精通,多多少少也是略知一二的。” 宁长久轻轻点头,却听司命双手负后,继续道:“譬如这个铮字,力透纸背,有名剑出鞘,剑鸣铮然之感,哪怕隔着纸张,依旧令人心悸。” “……”宁长久沉默片刻,低声道:“司师妹……” “嗯?” “这个字,其实是静……” “……” 司命盯了一会儿,板着脸,默默转身。 另一边,陆嫁嫁随手翻开了一个木柜,好奇道:“这是什么?” 三人连忙凑了上去。 “这不就是普通的泥土吗?有必要藏这么好?”赵襄儿道。 司命刚刚露了怯,不太敢多言,只是道:“我觉得这土有玄机。” 宁长久也好奇,心想普通的泥土,怎么可能藏在莲花阁内呢? 陆嫁嫁出于好奇,轻轻抓起了一些,那土明明松软,却黏性极强,手感舒适而奇怪,非但没有异味,还有一股灵气充沛的芳香,好似其间孕育过草木真灵。 “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息壤吧?”司命低声道。 “息壤?”宁长久微惊,道:“那不是女娲娘娘造人时所用之土么?这土真的存在?” 赵襄儿道:“四师妹不懂装懂也不是一两天了,她的话我才不信!” 宁长久提议道:“不如我们试试?” “试什么?”赵襄儿与司命异口同声问道。 宁长久神色认真道:“我们来造人吧!” 片刻的沉静。 “你这脑子是不是没装其他东西了?”赵襄儿恼怒斥责。 司命亦秀靥微红,道:“真是庸俗。” “啊?”宁长久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唯有陆嫁嫁轻声道:“他说的是效仿女娲娘娘捏土造人,很难理解吗?” “……”赵襄儿与司命对视了一眼,冷哼一声,各自别过头。 她们都在内心指责对方,心想一定是与对方吵架拌嘴久了,智商都拉到一个水平线上了,过往的自己可是冰雪聪明的! 赵襄儿道:“竟还相信这种传说,幼稚。” 司命也道:“骗骗小孩子的罢了。” 说着,两人难得地团结,一起走到桌边看书去了。 三人的书卷皆已经翻去了一半。 道观外面,律令堂中,一只九尾小狐狸蜷缩在绒衣里,进入了冬眠。 不知不觉间,又一年春天。 厚重的棉衣大氅褪去,凉薄的春衣转而贴身,春光明媚,无限美好。 司命与赵襄儿的关系在一年的勾心斗角之后,似冬日的雪一样,逐渐消融,但陆嫁嫁心知,她们远未到什么冰释前嫌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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