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这撬开了,就伤了颜面了,不如去请个锁匠过来,想必能打开。”梁才度一看他爹手上的刀,就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这严公子也不是好惹的,就算不抱人家大腿,那也不能得罪了。
“等个屁!”梁浮现在一门心思就是拿回万民书,那位严公子不在正好,直接拿了走人,销毁之后再无证据。
“铛~”一刀砍过去,火星四溅,铜锁上只是留下了一道缺口,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
“去,寻工具来。”梁浮又拿刀比划了一番,感觉好像不太靠谱,还是用铁棍之类的撬开比较合适。
“让我来吧!”鲁妈妈上前,示意梁浮让开,从头上取下发簪。
只见鲁妈妈上前,把发簪细长的一头,往里面一捅,再搅动几下,就将这精巧的铜锁轻松打开。
“早些年,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手艺。”梁浮一脸惊讶,这种手艺,除了修理的锁匠,只有盗门的人士才会,通常都是不传之秘,外人难以窥视。
“这流云坊,足有几百上千的锁,这隔三差五的,就会出现钥匙丢失的情况,后来看得多了,自己又摸索了一阵,就算多了一门手艺。”鲁妈妈将将头发重新挽起,用发簪固定好。
“怎么了,还不开箱子?”见梁浮盯着自己看,鲁妈妈感觉有些不自在,出言提醒道。
“啊,对、对!”梁浮如梦初醒,就准备伸手去掀开箱盖。
“快!”
“快!”
“都快些!”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房间里的几人都开始紧张起来。梁浮赶紧打开箱盖,只见一块白色的棉布,叠好放在最上面,伸手就抓起塞进自己胸口,来不及去看,直接将箱子锁好。
梁才度的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冲着他爹直点头,那块白布正是他准备的万民书,梁浮锁好箱子就往外走,尽可能离箱子远一些。
“你们在此守着,其他人随我进去!”为首的男子在门口吩咐一声,直接带人就往院子里冲。
梁浮刚出房门,就与进来的人迎面碰上。
“站住!”为首的男子立刻出声喝止,抽出了随身的长刀,对方也携带兵器,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这不是衙门里的许大人嘛,怎么?不认识我梁浮了?”梁浮在泉州还是有几分面子的,而且年数久了,但凡有头有脸的,就没几个不认识的。
这为首的男子,正是泉州府衙的推官许有年,以前就是个捕头,后来泉州官场被孙宇给清理了一番,此人因为为人还算正直,善于断案,被叶衡保举为推官。
“原来是梁员外,何以深夜在此?”许有年上下打量一番,感觉有些棘手。这三大家族同气连枝,虽然各位家主都没有官身,但都是闽国公看重之人,不能轻易开罪。
各家都有子弟在军中效力,家族的生意产业,也跟剑州商行还有衙门里的作坊,多有往来。
“孽子交友不慎,整日流连于此,特来捉他回去。”梁浮言罢,一把将梁才度拉到跟前,特意将他肿胀的脸对着许有年。
同时不着痕迹对着鲁妈妈使个眼色,若是没有她帮衬,这个谎是圆不过去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此才是你亲生的啊。”鲁妈妈捂嘴轻笑,她收到了梁浮的信息,自然要插科打诨,帮他一把。
“那个,呵呵,年少轻狂。”梁浮尴尬一笑,心中却定下来许多。
“这住处乃是严公子的,我等奉刺史大人之命,前来搜查,相关人等,一律带回衙门问话。”许有年斟酌一番,还是决定公事公办,都是刺史大人的意思,就算有什么意见,去刺史大人面前哭诉即可。
“许大人,这房间本就是我儿订的,这不是刚结实了一个狗肉朋友,就给他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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