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严加管教。”留从效一听是陈洪进,也是颇感无奈,自己身体越来越差,轻易动不得他。况且自己准备过继的儿子尚且年幼,万一自己不测,还得仰仗他,不能闹翻脸啊。
“王爷,这陈河作奸犯科,当着有司严办才是。”邓茂一听,这不就是和稀泥嘛,陈河这举动,背后岂能没有陈洪进的授意?让他严加管教,这不跟没事一样嘛。
“邓将军,这陈河不过年少,一时把持不住罢了。况且令女不是安然无恙嘛,此事不宜大动干戈,免得名声受损。”留从效只得好言安抚,毕竟自己这般做,确实让他受了委屈。
“王爷,陈大将军教子无方,此番又称病不来,恐怕早有不轨之心......”邓茂大怒,受此大辱,竟然还要自己忍气吞声不成。
“够了,邓将军,做好你自己份内之事。本王乏了,下去吧。”留从效怒喝道,他岂能不知这陈洪进的心思,可是目前只能如此,自己这身体,经不起折腾了。若是早些年,还能够带得了兵,岂能容他陈洪进如此嚣张,现在只能施以恩德,不能内乱啊。
“末将告退!”邓茂虽是满腹怨愤,却无处发泄,只得拱拱手告退。
“老席,那剑州刺史来泉州的行踪,你派人盯着了吗?”等到邓茂一走,留从效又在榻上趴好,此事还多亏了此人,若是陈洪进与邓茂结为秦晋之好,恐怕自己得寝食难安。
“盯着呢,此人还算规矩,进了城内,就直接去驿馆安顿,然后就去了望海楼就餐。下午又去了港口,与宋家大少爷在港口偶遇,俩人交谈甚欢。”席管家将孙宇的行踪一五一十道来,自打他进了泉州城,身边就一直有人盯好了。
“那几个家族没有动静?当真是偶遇?”留从效对于王妃建议邀请剑州刺史一事,本就心有怀疑,因此早就交待对于孙宇一行重点关注。
“不曾,今日孙宇接触之人,除了陈家的陈河跟陈其司外,只有宋家的大少爷宋无冕。况且若是真有要事相商,也不会在港口那等地方,连他们的交谈,下面人都能听到。”席管家觉得自家王爷有些太过谨慎了,剑州贫瘠,如何值得四大家族与他们暗通款曲,最多有些生意上的往来。
“也是,后日宴会上,把他安排的离本王近些,毕竟是国主面前的红人,不能落了面子。”既然是老老实实来参加宴会贺喜的,留从效觉得还是得给些面子,毕竟是名人。他作的词,留从效也看了,当真不错。
却说孙宇这边,被宋无冕带着一路闲逛,感受泉州的繁华。沿街街铺林立,路上摊贩也是不少,入目皆是盛世光景,这留从效也算一位能人了。
“孙大人请看,这就是我泉州最大的青楼,流云坊,王爷的产业。现在还不到时间,再过一个时辰,必是香艳四溢。”宋无冕指着眼前的这片建筑,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微笑。流云坊内有十二阁楼,每一个都是色艺双绝的清倌人居住,每到夜晚,慕名而来者络绎不绝。
“宋公子想必是此地常客。”孙宇看了一眼,这流云坊占地极大,建筑优美,想必是有钱人的天堂。
“那倒不是,家父管得极严,难得来一趟。”其父宋濂对于逛青楼深恶痛绝,喜欢女色,那你就纳妾,咱家又不是养不起。在家多耕耘一番,兴许还能多生些子女,家族也能兴旺,在外面玩的再多,有个屁用。
“那是为何?”孙宇有些奇怪,像宋无冕这等年纪,逛个青楼而已,根本不算事。传将出去,也不过是一段风流佳话罢了。
“哎,家里子嗣单薄,我每逛一次青楼,家父就给我纳一房侍妾。”宋无冕仰天长叹,他爹现在就他一个儿子,另外一个未成年就夭折了。他现在还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都没有,他爹恨不得天天逼他在家造人。
“啥?还有这种事,你现在纳了几房侍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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