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棱两可,以便之后能够浑水摸鱼。至于说谢安老爷子为此背了多大的黑锅,他这会儿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赵亮从谢煥那里回来,浑身上下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晨曦见状,还以为是谢煥拒绝了他去建康的请求,连忙上前询问详情。
赵亮往椅子上一摊,拍着脑门叹道:“完了完了,这回又惹麻烦了!”
晨曦不明所以,好奇问道:“仙长,听您这话的意思,仿佛并不是被小公子拒绝了?”
“不仅没有被拒绝……”赵亮瞥了她一眼,哭丧着脸道:“而且谢煥还专门派遣陶思源率领两千精锐护军,跟我同去建康,并且随时听候我的调遣。”
“啊?”晨曦一脸懵圈,完全没弄明白赵亮在说什么。
见这姑娘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赵亮打起精神,将刚才帅帐那里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晨曦听完之后,同样露出讶异神色,叹道:“唉,今年行的是什么运啊?大晋名将本就为数不多,要么沉疴日久,要么猝然陨落,难道真是气数使然?”
赵亮好奇问道:“怎么,这个桓冲也很了不起吗?就像谢玄那样?”
“从某种程度上说,桓冲此人甚至比谢玄更难得。”晨曦轻声答道:“仙长有所不知,桓冲是当初权倾朝野的南郡公桓温的亲弟弟。桓温担任大司马的时候,兵权在手,大肆铲除异己,操控朝政。他不仅奢求朝廷赐授九锡,暴露了其篡权的图谋,而且到最后竟然还率军入宫,直接废黜了当时的皇帝司马奕,改迎司马昱入朝,拥立为帝。后来,由于以乌衣巷谢家王家为首的高门世族联手抵抗,桓温赐授九锡的意图始终没能得逞,最后病故在了荆州。桓温死后,将兵权交给了弟弟桓冲,南郡公爵位则由幼子桓玄袭封。”
“与兄长桓温的骄横跋扈、野心专权不同,桓冲自幼便胸怀大志、为人忠厚,向来深得朝野赞许。他继任荆州军大统领和扬州刺史后,本可以像桓温那样,通过执掌荆州扬州两地兵马,换取朝廷对其的依仗。然而,桓冲认为自己的才能和气量都比不上谢安,出于对晋室的忠诚,虽然桓氏与谢氏之间有冲突,但他仍以国家为重,牺牲宗族利益,将原本桓温时取得的扬州刺史职位让给了谢安,自愿出镇外地。后来,桓冲又与谢玄于东西两边协力防御胡族的进攻,助大晋最终取得了淝水之战的全胜。”
晨曦略微顿了顿,语气郑重道:“可以说,如果没有桓冲的高风亮节,谢公当初根本没有机会创建北府兵;同样,如果没有桓冲率领荆州军倾力相助,谢玄也没法那么轻松的击败苻坚。”
赵亮点点头:“如此说来,桓冲还真是一个好同志,死的可惜了。”
“生死有命,徒呼奈何。”晨曦叹道:“倘若谢公收到桓冲的噩耗,想必也会非常伤心吧。”
赵亮思索片刻,又好奇的问道:“可我有一点还是想不明白啊。照你的描述,桓冲应该是非常忠于皇室的,那么为什么司马道子等人还如此忌惮荆州军,甚至把他们视作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呢?”
晨曦笑笑,答道:“何止桓冲,谢公不也一样吗?正所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对于皇族而言,外姓人永远是外姓人,是不可靠的。在司马道子等人看来,高门望族手握兵权,割据一方,什么时候会翻脸,谁也不知道。所以,即便忠心如谢公桓冲他们,同样会被司马道子所代表的朝廷猜忌防范。”
赵亮闻言恍然大悟,同意道:“嗯,这个说法我赞成。谢公也好,桓冲也罢,他们都是有能力匡扶江山社稷的人。但是当擎天权势交到他们手上的同时,也恰恰是皇族开始忧心焦虑之日。如今大晋的主要敌人已经被击溃,于是司马道子这条小狐狸就开始整天盘算着,该怎样过河拆桥、念完经打和尚了。”
晨曦听得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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