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沈牧。
沈牧的出现,是高晋涛始料未及的。毕竟他知道,段超和沈牧等都在京城,而京城距离定州万里之遥,他沈牧怎么会凭空出现在新港镇。揉了揉眼,确定是沈牧无疑。惊的高晋涛连忙躬身施礼:“沈先生……你……你何时来的?怎的也不提前派人打声招呼!”
沈牧笑道:“嗯,今早刚到,原想着去你府中拜会一下高老爷子,却不想在这里碰到了高兄!”
“哎哟,沈先生,你到了便好了。快快随我回府,我这便令人安排食宿。”高晋涛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揣度沈牧此行的目的。
“不了,我只是路过前来瞧瞧盐矿的事怎样了……见到你,你便带我瞧瞧的好!”沈牧面带笑容,稍显城府。
高晋涛闻言,连忙在前引路,将沈牧带到一处盐田。
那盐田依海而建,约有百顷方圆。盐田被分割成数百个大大小小的长方形水田,百余名盐工手持工具,正在田中忙活。一眼望去,好不壮观!
高晋涛道:“沈先生,这个是咱们的“新田矿”,也是新港最大的一处晒盐场。你瞧那便是蒸发池,这里是结晶池……”高晋涛一边解说,一边用手指提示。
沈牧耐心听完,颇为满意:“这盐矿所产的盐,是否能够满足朝廷的供额?”
“自六月开始阳光便十分充足,而且并无连日阴雨和暴风影响,朝廷的供额估计在这个月就能完成。接下来的八月,九月的所产的盐,就可以封存入库了……”
“我对盐矿的事一窍不通,这里还要劳烦你去照应。盐铁归公,咱们做这个为的是维系和官府之间的关系,说白了就是给自己身上渡一层膜。有了盐矿,官府便会保护咱们。至于多出来的盐,那是你的本事……朝廷知道了,也会嘉奖于你……这些盐切记一条,只卖于持有官府印信的盐商,不可以私自贩盐,否则……”
对于沈牧的提醒,高晋涛自然明白。
“先生放心,便是我有心,家父也不会由着我去做。我家祖上规矩严格,这种事自然不会沾染一分的。”
“那便好,这里交给你们,我很放心。至于账本,年底交给段掌柜便好。”沈牧负手而立,望着眼前的盐田,心中感慨不已。
盐矿的事,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沈牧又于高晋涛闲聊了两句,便离开了新港镇。
他此行的目的有五个,一来是一一检视自己之前的一切安排,二来是要去一趟慕容王府,三来便是去看看俞毓有没有安全归来,第四嘛便是乘机将龙泽的步法一股脑儿的摸索出来。这最后一项,则是他此行最终的目的——
证明自己的判断,找出真正的凶手!
还是那句话,时不我待,沈牧不敢随便耽搁,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决定放权于他们,便尽量不要插手太多的好。
沈牧当即又回到定州,先于龙泽汇合去了福超
银庄,眼见这郭文远和王东南将铺子打点的红红火火,细心交代几句,便又去了府尹衙门。
俞永和见到沈牧前来,如同见了老祖宗一般,喜笑颜开的迎了上来。
“沈牧,好小子,你回来了?”俞永和看了一眼沈牧身后,见是一名陌生男子,眉头又是一皱:“毓儿没有于你一同回来?”
俞永和早已得了俞毓的书信,知道京城所发生的一切,也已拖了在京为官的同僚将俞毓护送回来。
“俞毓姑娘还没有回来?”沈牧也是大吃一惊,旋即又想明白了。俞毓是乘坐马车回定州,这万里之路,没有飞机高铁的情况下,少说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到抵达。而沈牧之所以这么快回到西山道,完全是因为自己修行道法,速度比之那马匹要快的不知多少。
“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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