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桓不愿参与立储之事,沈牧更不愿参与此事。
今日兵患已令沈牧深切体会的帝王家的无情无义,无论如何,这种事并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像往常那般帮助朋友。
毕竟众皇子于自己并无任何关系,甚至有的皇子已经将自己当做“敌人”。
作为旁观者,清楚局势便了,没必要自乱其流。
相较于慕容桓的问题,沈牧更在意的是陈萍的托付。
从今天齐王所做的这件事来看,他并不像心思缜密之人,相反这个人很得意、很自大、很天真!
能够做出这种莽撞兵变之人,任沈牧想破脑袋也找不出理由证明他就是刺杀永宁帝幕后的凶手。
如此说来,做这件事的另有其人。
沈牧隐隐发现这场局,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诡异的多!
相反这里,沈牧问道:“王爷,沈牧之事请王爷确认的事,如今可有消息?”
慕容桓“哦”了一声,捻须道:“本王打听过了……圣人遇刺当晚原由内侍坊的翠姑姑协同御医馆的人照应。说来也是奇怪,当晚御医刚出去煎药,内侍坊的宫女则出去更换香炉、添加火油,圣人的寝殿内当时的确只有晚晴公主一人。似乎并没有任何人是被旁人调走!”
沈牧道:“这反倒更奇怪了!”
慕容桓闻言,很是好奇:“这又有何奇怪?愿闻其详!”
沈牧道:“奇怪就奇怪在御医和宫女们会同时离开寝殿的这段时间里,晚晴公主为什么是偏偏一个人待在寝殿?”
慕容桓道:“御医和宫女同时离殿并不奇怪,至于晚晴那丫头可能是……”
沈牧打断慕容桓道:“王爷没有明白草民的意思,草民是在想晚晴公主一直留在寝殿照应圣人,如若她要行刺圣人,是有足够的时间逃走,甚至做出一些扰乱视听的事情,而并非拿着一把带血的凶器,傻愣愣的等着别人将她捕获。圣人中风无法动弹,按说晚晴公主的机会有很多……她却偏偏选了最不合理的办法,所以,她非凶手。而从时间节点上来看,能够摸清楚内侍和御医同时离开的人,应当并没有几个……”
慕容桓道:“你的意思是刺杀圣人的是几位皇子中的一个?可是齐王?”
沈牧道:“从明面上说齐王的可能性最大。可今日兵乱之后我又觉得是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对于时间、时机的把握,齐王远没有这份造诣!”
慕容桓对这话倒是十分认可,齐王做事太过鲁莽,绝非心思细腻之人:“沈先生这么说,心中可是已有人选?”
沈牧道:“说实话,有!但是并不确定。若非紧要关头,还是暂且不要打草惊蛇!这件事牵连了困扰草民许久的疑惑。沈牧一定会将这谜团破解出来!”
慕容桓颔首道:“罢了,势有急缓,明日还有一番争论,今日听了沈先生一席话,本王已有些理解。时候不早,早些休息!”
是夜,行宫内哭声不断。
沈牧听这断断续续的哭声,也不清楚他这些哭泣之人是为了圣人驾崩而哭,还是为了今日枉死的同僚而哭,至于哭声中的真真假假,更是难以分辨清楚了。
沈牧睡了一会,不知为何自梦中惊醒,睁开眼,回想一下,却又记不清做了什么梦。
再躺下时,被那哭声扰的心烦意乱,便只好盘膝而坐,运炁修行。
做了几个周天,又将“风行步”使了几遍,但觉步履轻盈,隐有飞天渡虚之相,心中大喜。
沈牧知道,凡事不可心急,如今能有如此成就,已是千恩万谢了。
练完步法,又将宁寒送来的那杆铁棍拿出来把玩片刻。
但觉得这铁棍颇为沉重,弹开机扩,铁棍延伸而出,恰似一支齐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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