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对那水剑视若无睹,右手道袍轻轻一挥,左手拳头照旧打在冰块之上。
袍袖挥出,一道劲炁凭空而来,形成一堵无形的炁墙,炁之霸道,那水剑又如何能够攻破。只听得“扑扑”数声,水剑凌空破碎,化成点点水花,落入泥土。
而那冰块被无忧一拳锤中,竟然发出“卡滋滋”的一声响,轰然碎裂开来。
这一拳之力,竟比之千百斤的大锤还要浑厚。两丈见方的冰块竟不堪无忧一拳。
迎月哑然失色,这破落老道是什么来路,另有如此高的境界。
能够如此轻描淡写的破开冰块,无忧的实力应是不惑之境。
邀月也已关注到山坡上的变化,柳眉微颦,喊道:“迎月,当心,此人已入不惑!”
迎月侧身飘至邀月身侧:“姊姊,这老道怕是沈牧的师傅!”
冰块碎裂,龙泽伸了个懒腰,似乎对方才的险境毫不在意一般。
反是沈牧,冷的牙关嚯嚯,全身颤抖不停。
无忧看了一眼二人:“小孩儿,老道救了你们,为何不言一谢哇?”
龙泽折扇轻摇:“我可没让前辈搭救,没准儿晚辈片刻便有破冰之法!”
沈牧则是哆哆嗦嗦冲着无忧拱手:“多……多谢……多谢前……辈!”
宁寒摇车近前,伸手搭在沈牧挽间,但觉沈牧体内虽有寒气,却并没有伤及脾脏。宁寒自四轮小车袋子上摸出一方锦盒,交到沈牧手中:“将它吃了。”
沈牧又见“宁五”,心中有千万言语要和他说,但因实在冻的不轻,全身瑟瑟发抖,话说不利索,便只得颤颤巍巍接过盒子,打开一瞧,里面竟是一颗如同大力丸一般的灰色药丸。沈牧取出药丸,放入口中。
那药丸入口便化,流入腹腔。顿时,一种奇香无比的气息从鼻间涌出。那香气比之女子的胭脂气味还要好闻,带着一丝甜甜的味道!
宁寒又道:“盘膝运炁!”
沈牧虽不解何意,但对于“宁五”的话,他还是依言照做!
这边邀月问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无忧打量一番邀月,“嘻洛洛”一声笑道:“老道无忧,瞧着你们的功法应是云梦山的弟子吧?”
邀月道:“晚辈三人真是云梦弟子。无忧前辈……”邀月沉吟片刻,忽道:“你是离镜宗的无忧先生?”
无忧又是一笑:“无忧便是无忧,先生之名早已忘了,现下只是一个穷破落的老道士!”
邀月凝眉,对于无忧的名号,她曾是听过的,听说此人痴迷炼丹,更是百年间以丹修身份步入知命境的第一人。却不想今日又已是不惑之境,当真令人匪夷所思。
邀月道:“晚辈早听说前辈已经归隐山林,不想竟在此处相遇。若是平日里,晚辈定然会恭敬一拜,但前辈所救之人,乃是我青衣坊的敌人。不知前辈是否可以行个方便,这事前辈还是不管的好!”
无忧踱了两步:“这……原本这两人都于我毫无瓜葛,你这后辈说的话,我原是要应的。可惜就在几天前,我欠了人家一个承诺,所以……”
迎月哼了一声:“老道儿,我们竟你是道修前辈,故而好言好语。你若这般不知趣,休怪我们无礼。”
印月走上前一步,长剑背负身后。她虽然并不希望邀月二人继续杀人,但更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于二人搏杀。
邀月拂袖:“前辈是咬定护着那沈牧了?”
无忧道:“是又如何?”
邀月冷笑一声:“前辈自持不惑境界,便当我姐妹三人修为微末。今日那沈牧必须死,前辈若是执迷不悟,休怪我姐妹三人不客气!”
无忧道:“可惜可惜!若是你们能够放下执念,潜心修道,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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