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无奈摇了摇头:“我实在不明白你们这些官,明明已经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还要藏着掖着。令爱的事,如果你能自己解决,我大可不必过问!这玉坠就留在这里,等令爱平安归来烦劳俞大人转送!不过我有言在先,若是令爱不能平安归来,这其中的干系,俞大人可脱不干净咯,我是听说裴公子扬言非令爱不娶的!”
说话间,老头子站起身来,作势欲走!
俞永和连忙唤了一声,抢在老头子之前走到内堂门口,冲着滴水檐台看了一圈,将门小心带上。
老头子佯装惊讶:“俞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俞永和引着老头子坐回椅子,恭敬一拜道:“老先生,您料事如神。小女的确出了意外!”
俞永和取出早上那件信函,呈递于老头子,续道:“这是家奴今早开门时再门槛缝里发现的!”
老头子接过信函,倒出里面的发簪:“这是……”
“没错,这是令爱的发簪!”
老头子眉头一皱,将信封再鼻尖嗅了嗅,又小心将信函展开……
这在旁人眼里瞧着不过是普通的信函,再老头子手中倒像个奇巧的机关!
俞永和见老头子仔仔细细的检查信函,小心问道:“老先生……这……有什么发现么?”
老头子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其实,只要是有人用过的东西,终究会留下痕迹……俞大人,你仔细看,这信函的右下角有一丝淡红色的粉末,还有一丝蛋黄,从这可以判断出信封曾经碰到过刚刚盛开的杜鹃花。我刚才从门外进来,发现贵府之内并无杜鹃,而送信之人路上一定不会将信函放在外边,这杜鹃的花粉应该是取信的时候沾染上去的……另外,这信函内有一些泥土,虽然很少,却看的出是山上的红土,应是在封上泥封之时,带进去的!所以,令爱如今所在,应是一个开满杜鹃花的山上。”
这番话说的俞永和一惊一愣,愕然道:“这……这……”他实在不能理解老头子的话,怎么可能凭着个信封就能知道俞毓的所在。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
“定州府有几处山脉此时会有杜鹃花开!”
“定州的山很少有杜鹃……倒是宁海府的长清坪山上长满了杜鹃!”
“宁海府?唔……这就对了!”
“老先生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俞大人,要劳烦你跑一趟宁海府找一下你的同僚郭天绪郭大人,调府兵进驻长清坪!”
“调府兵?这……这可是要上报兵部的!”
老头子冷冷一瞥:“上报兵部?等公文下来,已经来不及了!”
俞永和手足无措,支吾道:“这……我恐怕郭大人不肯!”
“不肯?不肯的话,你就带兵过去……”老头子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内堂!
俞永和一时茫然,这老头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平白无故的往长清坪调兵作甚?难道俞毓真的被关在哪里?
便是俞毓真的被人关在长清坪山中,自己调拨府兵去救,那也是假公济私,被人参上一本,那可是官位不保的!
调兵,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可是,不调兵,难道让自己扛着大刀长矛去助阵么?
沈牧醒来又睡,睡了又醒,自己在这洞穴的地牢里,暗无天日,无所事事。除却吃喝睡觉外,别无他念。
有时候想要入定练练炁,可终是定不下神来。
身陷囹圄,怕是谁都无法静下心。何况外边还有个人不时朝里面张望一番。万一被他们发现自己会些功夫,可就有了更多提防。
从送饭的次数来看,日子应该过了三天了!沈牧很奇怪,为什么没有人来提审自己。
自打王杰被自己教训一顿后,就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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