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松柏林子后面瞧见了一座破落的茅屋。
宁寒驱车近前,将四轮小车提下马车,双手一撑,轻巧落在小车上,这一下用力之巧,叹为观止。
宁寒整了整衣袖,抱拳道:“晚辈宁寒,有事求见无虑前辈!”
他等了片刻,不见有人回答,遂将小车滑近一些,扬声又道:“晚辈宁寒,经无忧先生指点特来求见无虑前辈!”
静了片刻,忽的听到一声干咳,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唉……那个老不死的,尽会给我找麻烦。老夫掐指一算,就知道你这后辈来找我,定然没有什么好事……”
宁寒但听这声音忽东忽西,忽左忽右,似乎说话那人一直在快速游走,想来是不想令宁寒瞧出他的方位,便道:“前辈料事如神,晚辈确实有事相求。”
只听藏在暗处的无虑“嘻洛洛”一声怪笑:“有事相求?老夫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你想求老夫,便先要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可以令老夫瞧得上眼的东西!”
宁寒暗道:这前辈道:“晚辈来的着急,未成准备。若是前辈有什么想要的宝贝,但说一声,晚辈定会设法找来!”
无虑声音又转低沉:“宝贝?我要宝贝有何用……嘻洛洛洛……我这把年纪还能看上什么宝贝?”他静了片刻,又道:“不若这样,你能将我找出来,我便答应你一件事……如何?”
宁寒无奈道:“前辈身法灵巧,非知命境所能相比。晚辈这个是模样……又怎能寻的到前辈……”
无虑道:“也对……瞧你这半残的身体,抓只野鸡都是问题。嗯……既然你无法寻我……那就……”他想了片刻,续道:“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免得你说我以大欺小,为老不尊!你去对面山头,将无忧给我找来陪个不是,我便应了你一件事!”
宁寒想起方才无忧消失之时说的那句“咱们不去!”料来这两个古怪老头肯定是有些误会。自己便是行动如常,也没办法了解这莫名其妙的恩怨。何况无忧若是避而不见,自己去哪里寻他!
这个无虑,怎么尽给自己找些难题!
宁寒道:“这个……这个晚辈恐怕也做不得!”
无虑听了这话,忽的冷哼一声。宁寒但觉眼前黑影一闪,便见到一个身着道袍之人落在自己身前。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说说,你还能干点什么?忒也无趣!”
宁寒见到来人之时,早已哑然失笑,这哪里是什么无虑前辈?再自己面前的明明就是无忧本人。不仅模样衣着没有变,连怀里的灰猫也是一模一样,懒散的眯着眼打着瞌睡。
“前辈,你……这是……”
宁寒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无奈和不满……
无忧忽的发现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袍袖一翻,遮住面孔,直道:“你……你乱看甚么!”
宁寒顿觉好笑:“无忧前辈……”
无忧慌道:“谁是无忧?我才不是……我是无虑……无忧无虑的无虑!”
他唯恐宁寒点破自己,强行打断宁寒说话,呼吸急促,老脸也憋的红彤彤。
宁寒道:“前辈,晚辈实在是有事相求,那“天香凝露”对晚辈的朋友很重要,还请前辈赐予一颗!”
无忧道:“你这人真不好玩……我凭什么给你东西!”
他这么一说,倒是承认自己就是无忧了。这话说完,无忧也觉失言,连忙捂住自己嘴巴。
宁寒道:“前辈若是想玩个痛快,我倒是知道一个人可以陪前辈尽兴。”
无忧眼睛一亮,跳上前两步,道:“你说的那人是谁?现在何处?”
宁寒心道:无忧原是性情古怪之人,怎的一别数载,他却成了这般模样?瞧他神情,倒似个懵懂孩童。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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